殿门移开,便扑面而来股浓重药味。重重床帐之中,掩着个不停挣动身影,正发出断断续续痛吟,空旷大殿中,还隐约传来细碎金石碰撞之音。
徐京墨心下沉,即便他大概猜到那是从何而来,在撩开床帐后,他仍旧心如刀割,下便红眼眶。
为防止伤到他自己,萧谙双手被牢牢绑在床上,随着锁链被不断被拉扯,铁器撞在起,发出股绝望哀鸣来——大衍皇帝,竟然就这般颜面尽无,像只狗样被拴在床上。
徐京墨心如刀割,他伸手将萧谙紧紧抱入怀中,声音发颤地哄道:“不怕……不怕……在这儿,哥哥在这儿陪着你呢……”
萧谙蜷在徐京墨怀里,面如金纸,额上全是汗珠,眼神已然痛得涣散,整个人仿佛被抽走魂魄,竟是连来人是谁都已分辨不清。
用过春云楼善缘斋人,都需喝下碗汤药,否则按违逆之罪论处。
吃过善缘斋人约有千人,这汤药直熬到天黑。喝下汤药百姓并无什异样,只是在个时辰后,都捧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,不停有人从肚中吐出蛊虫,场面可谓是惊悚中又带着吓人。
百姓这下才明白,徐京墨是当真来施救,于是纷纷感激涕零,向徐京墨跪下拜谢。
待到夜里人群渐渐散去,这才算是收尾。徐京墨擦擦汗,饮下容音递过来碗带着冰酸梅汤,正当他松口气时,尹昭忽然从人群后走过来,面色片凝重。
见尹昭这副模样,徐京墨心中咯噔下,他知道不会是什好消息,于是屏退左右,只留下尹昭。
徐京墨向外怒吼道:“这到底是怎回事!陛下为何会突然发病?”
被责问御医吓得扑通声跪倒在地,紧张地道:“大人,陛下蛊毒是被人故意提前诱发,还请大人回想下,陛下是否有食用过,或是吸入过什异样东西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,他直在身边……”
忽然,徐京墨声音顿住,他忽然意识到,关键环被他遗漏。
在逃下山时候,所有人都闻到
“大人,有急事相告。”
徐京墨点点头,尹昭来到徐京墨身侧,附耳低声道:“宫中暗卫来报,陛下蛊毒发作,情形危及,还请大人立刻回宫,主持大局。”
“什……”徐京墨顿觉眼前黑,耳边嗡然作响,连话都说不利索,“好,即刻、即刻回宫。”
…………
夜幕之下,深宫中片灯火通明,宫人进出时都刻意放轻脚步,唯恐惊扰到那卧在床上贵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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