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无声,四九胡同阴影里走出个绝色佳人,穿着大红勾金旗袍,双笔直修长大腿露在外面,几乎与雪样白。她像是从某个温暖舞会现场走出来,从胡同口走出来时,披上件素色狐裘大衣。
她没有回头,高跟鞋细细鞋跟踩进雪里,不疾不徐地在离开胡同口。
雪纷纷扬扬地下着,很快,她脚印被覆盖,彻底消失无踪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巡街人才在胡同深处发现具被拧断脖子尸体。那是北洋z.府位高官,各方情报都指向他是个汉*,但这事儿没有摊到明面上来讲,查还是要查。
这事儿闹到张韫之面前,他起初不想管,虽然他知道凶手长什样子。
心情稍稍平复,转身对张韫之说:“可否再摆桌?”
“当然。”张韫之没有问客从何处来,端是个沉稳大方,拍拍手,“来人,再摆桌酒席,取好酒来。”
于是月色下,桌酒席又在小院里摆起。吃不吃倒是其次,借着酒叙旧才是正理。
“四爷这些年去哪儿,连听戏都不来。这请柬托人几经辗转,都没送出去。”小眉烟给商四倒着酒,问。
商四却瞥眼张韫之搭在小眉烟腰上手,目光与张韫之来个交汇。张韫之目光就像个波澜不惊深潭,看似平静实则危险。商四在审视着他,他也在审视着商四。
那天晚上张韫之就在附近办事,但他是单刀赴会,没有带兵也没有开车。办完事出来,张韫之心情有些糟糕。切需要动用武力来解决事情,都不是好事情。
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烟来,想抽根。可惜是烟也被血染红,这让他心情更加不悦。
然而就在这时,他看到从不远处那个胡同口转出来女人。大半夜,个打扮艳丽漂亮女人出现在空无人胡同口,不是鬼,就是杀人犯。
但如今这世道,魑魅魍魉都开始大行其道,这样个女人出现,也就丝毫不奇怪。
张韫之没有叫住她,而当那个女人背影
商四毫不怀疑,如果他对小眉烟表露出什别样心思,或者图谋不轨,这个男人绝对不介意在新婚之夜见点血。
这跟小眉烟倒是很配。
“别说,你这又是怎回事?”商四看看小眉烟身上大红嫁衣。
身为个男子,却以个女子身份嫁给另外个男人,小眉烟脸上却没有什羞愤之色,“这事儿说来话长,究其原因,是年前在四九胡同杀个人。”
九二七年冬夜,大雪覆盖整个北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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