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来人蹙着眉。
“你是……”道士紧握着刀,看着正拾级而上,步步向他靠近男人。他忽然想起来,眼睛睁得老大,“星君、你是星君!”
“是。”星君打量眼道
可昆仑山又在哪里?
岁月悠悠,几百年过去,故人逝去,书籍不载,有谁还记得当年那个在蓬莱阁折剑远去人?
还记得人,却早已不是当年模样。
当那个在北京偏僻胡同里拦住陆知非要给他算命假道士,背着行囊来到这万里之遥昆仑山,找到那座记忆中道观,然后停下来掬把观前水池里水洗脸时,他拨开满是尘土和雪花乱发,看到水中自己倒影,忽然顿住。
当年那个风采卓绝虞涯,去哪里呢?
“记得书上说,昆仑山上道观是1916年才建成。”陆知非合上书,问:“你们口中所说昆仑山,跟们现代人讲昆仑山,并不是同座对不对?”
“对,你们所讲是昆仑山脉,绵延数千里,但真正仙山只有座。到不到得,全看自己机缘。”
陆知非顿顿,问:“那个道士和南英之间究竟发生什事?那个道士又是谁?”
“这个嘛,就说来话长。”商四往后靠在椅背上,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灯光。仿佛在那耀眼白光里,看到昆仑山顶白茫茫雪,“那道士,叫虞涯……”
从前有座山,山上有座道观,道观里有个道士,叫虞涯。
虞涯究竟是谁?他又是谁?
道士重新踉跄着站起来,回头看着巍峨连绵建筑群,只觉得那足有数百丈高层层叠起楼观像是片倾颓巨大崖壁,整个天地浩然苍茫,而他只是这天地间粒沙子,渺小得可怕。
他强行收回目光,打开包裹吃点饼干恢复力气,然后继续往前走。按照记忆里路线,他要绕过道观,到后山去。
可是当他准备离开时,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,“虞涯。”
空无人昆仑山,鸟兽绝迹,又哪儿来声音?况且喊还是“虞涯”这个名字,道士个激灵,马上从袖口里抽出把刀来,豁然转身,“谁?!”
虞涯二十岁学成下山,入红尘历练,身皓月长袍,剑眉星目,又有名剑“却慈”在手,当之无愧天之骄子。
剑出昆仑,斩是漫天风雪,扬是天地正气。
虞涯入世短短十二载,人妖两界便莫不知晓他大名。然而十二年后,曾经声名赫赫“折剑仙”虞涯,就此销声匿迹,再无人知晓。
虞涯究竟去哪里?
他回到昆仑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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