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奇胤先是听到他“机构臃肿、人浮于事”八字评语,不禁眼前亮,击掌叫好道:“妙呀,精辟!只这八字便将事情语道尽,杨公子真是得,只是什?”
杨凌愣愣,才恍然大悟:“是,这朝代还没有这种名词,难怪他听大为新奇,不过也用不着激动得
拟奏折,杨公子从何处得来?”
说着也不待杨凌回答,自顾用手指点着桌子,匆匆浏览下内容,抬头问道:“杨秀才以为其中所言如何?”
杨凌先是在公文之中见到宪宗年间、也就是近二十年前份奏贴草稿,又见到不发饷不问案从不露面黄县丞突然出现,心中已料到几分缘由,眼见他双深邃眸子正凝视着自己,意似探询、又似有些急切,那种急切渴望就像个希望得到老师夸奖小孩子。
杨凌做六七年保险工作,各种各样人见得极多,也最擅揣磨他人心理,见到他目光中不经意间露出含义,不觉心中动,个大胆念头突然冒出来:“先是二十年前奏贴、于是经年不露面黄县丞,他说什当年某位大人草拟奏折,看贴子中内容贬斥却是当时朝中重臣,莫非……这贴子便是他写,他便是因此获罪朝廷,贬再贬,以至沦落到这难鸣驿做个不入流小吏?”
念及此,杨凌面揣磨着他来意,面假意道:“晚辈惭愧,不晓得宪宗皇帝年间这些位朝廷重臣详细事迹,所以实在无法置评。”
黄奇胤摇头道:“唉……都是陈年旧事,今日无事,只是和你在这里闲聊番罢,出得你口,入得耳,算不得议论,你便单就这贴子上内容评价番罢。”
杨凌脑中飞快地转动着,暗暗揣测道:“如果猜测属实,这位不得意老大人必然是因这贴子而获罪天子,以至被贬再贬,他今日来考较这些东西,莫非是想看看是否值得他出手相助?也罢,估计自己也再无几日好活,便大着胆子议论番也无妨,想要他帮忙自然要吹捧番,但是若没有自己独特见解,未免又要被他轻视。”
心中边估算着,边又仔细看看奏贴内容,杨凌道:“既如此,那学生就大胆狂言,如果说不对,还请黄县丞勿要见笑。”
黄奇胤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无妨无妨,你也算同僚,但请畅所欲言,无需顾忌。”
杨凌嗯声,说道:“这篇文章开篇是说当时朝廷机构臃肿、人浮于事,请求朝廷精简各部干员、说可算中肯、提供建议也算是明智之举,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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