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公公、叶御使闻言大喜,立即命毕参将照办。要知那时战马价值近四百贯,而明军中素来战马奇缺,所以军中将士从来也不曾想过以战马为武器,这时大军生死攸关,哪里还顾得马匹,当下将剩余战马集中到阵前,大约四十多匹,火铳手取火药涂洒在马尾上,火点燃,战马负疼,立即嘶鸣着向前狂奔。
率军守在谷口迄林达达忽见几十匹尾巴着
他们却只知道卖弄个人勇武,根本不会有效地组织士兵们作战。
不客气地说,如果让他们在平原上在将领指挥下按部就班地结阵、布阵还能似模似样,旦发生这样混战,上级军官不能有效地贯彻命令,那些连字都认不全低级军官们就知道要身先士卒、要挥刀督战,根本不会利用好刀盾手、火铳手、长枪手和弓箭手合理搭配。
杨凌看这样军队素质,紧张得汗流浃背,马怜儿却在挂念哥哥安危,见他站在前方不远处毕都司身边,这才放心。
就在这时,叶御使和刘公公狼狈地奔过来,叶御使正要责问毕都司突围不利,忽地眼扫见有个穿着绿衫女子,还道是毕都司携家眷行军,不禁心中更怒。
毕都司眼见谷中鞑子凭借险要地势夫当关,难以尽快攻破,正欲令部曲转攻山坡上敌军,居高临下以火枪威力压制股口鞑子,但是在叶御使和刘公公想来,打开谷口才有生路,若是等他先攻山坡再迂回拿下谷口,恐怕那时已全军覆没。
是以两人众口词,以监军身分命令他立即不惜切代价强行打开谷口。毕都司悻悻然地下令停止攻山,只好集结部队强行攻打谷口。他铁青着脸色命令道:“祁把总、卢把总,集中火铳、火箭攻打谷口,只许进、不许退,务必要杀开条血路!”
他又对亲兵队长大喝道:“关受英阵前督战,人退则斩人,全队退则斩队长,队长殉职而全队退者,全部格杀勿论!”
令下如山,两位把总也知这是生死悬于线时候,当下勒令本队冒着箭雨强行攻向谷口,前方箭矢如雨,两翼山坡上虽在明军火力压制下仍是冷箭不断,许多士兵刚刚冲出不远,就被利箭射穿革制盔甲,血染大地。
冲到有效射程内火铳手们通排射,虽也射杀许多鞑子,但是后边刀盾手根本来不及跟上冲锋,鞑子就乱箭齐发,重新封锁谷口。
杨凌见重重地捶车厢,他瞥见倒毙在地匹马尸,忽地想起个办法,立即高叫道:“毕大人,驱使战马为肉盾,大军随在马后,必可打开缺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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