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迁十分郁闷地离开太子宫,与他擦肩而过是三个提着袍裾,溜儿小跑太医,后边跟着串背箱挎包小药童。
谢大学士站在宫中思忖再三,太子是国之储君,
纱衾,要尽所能,让幼娘活得更开心,这好娘子,可不能亏待她,才是个十六岁小姑娘,搁现代还靠爹妈养活照顾呢,她就天天给洗衣做饭,持家渡日,天天四更就得起来给做饭,唉,在她眼中,她是依在身上藤,可在心中,她才是倚靠树啊。
杨凌正在胡思乱想,衣襟忽然被朱厚照扯扯,杨凌怔,刚刚抬起头来,身前案上啪地响,谢迁将戒尺在案上重重敲,然后负着手走开,冷声道:“杨侍读以为说如何啊?”
“啊?甚妙,甚妙,振聋发聩,闻之如醍醐灌顶啊!”杨凌个激灵,从性幻想中惊醒过来。
旁边难兄难弟朱厚照幸灾乐祸地偷偷窃笑,同时双手在桌面下灵活地结着大手印,看不出他学这个倒很是熟练,只见他金刚印、狮子印、智拳印、日轮印、宝瓶印,十指如莲花般绽开,动作既熟又快,看得人眼花缭乱,口中也窃窃低语道:“灌、灌、灌灌灌,宝瓶灌顶、二利能成金刚王广大佛语灌顶、密三甚深灌顶、无二无别大乐灌顶……”
朱厚照正灌得不亦乐乎,谢迁忽道:“太子面露微笑,定是有所领悟,就请太子解释下如何?”
“啊!啊?什?”朱厚照慢慢抬起头,脸色立即刷成副白痴状,傻不愣瞪地看着谢迁。杨凌同情地望他眼,心有戚戚蔫。
这孩子真都快学傻,说起来是够可怜,现代学生上课还有个体育、音乐、美术啥消遣下,可这小子天天净上政治课与语文课。
杨凌咳声,手指在额头抹抹,朱厚照眼角瞥见顿时会意,他苦着脸对谢迁道:“谢大学士,头有点儿痛,唉哟,隐隐作痛,想东西就疼。”
杨凌在桌子底下向他竖竖大指,朱厚照嘴角牵牵,也在桌底向他回个手势。早已候在旁谷大用闻言蹭地下蹦出来,象挎着盒子炮汉*似跷着脚尖左顾右盼、如临大敌地尖声道:“太子爷头痛?快!快来人呐,快去唤太医,迟要你脑袋!”
站在门口小太监溜烟儿去,谢迁吹着胡子瞪着眼,半晌却只能摇头叹。“李东阳昨儿说太子课之间跑八回茅厕,今儿自己上课不见他要去厕所还暗自庆幸,想不到他屁股没问题,这脑袋又出毛病,唉,太子如此玩劣,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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