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午门廷杖事?他虽同受杖责,朕只是因为他未尽侍读之责,不能阻止内官以玩乐耽搁太子读书略加惩戒罢,朕昨日往东宫考察太子学业,太子知识见闻皆有增益,此固三位太傅功劳,未尝没有侍读辅佐之功。”
老王琼不依道:“陛下,侍读本来就有监督太子读书之责,未尽其责,便难称其职,臣以为应另选贤能侍读东宫,春闱张榜后,皇上自可再择贤能遣往东宫。臣执掌礼部,这是臣职责范围,是以不敢不奏。”
弘治微笑道:“爱卿忠直,朕是知道,不过杨凌在东宫向还算尽心,昨日朕已对他进行惩戒,似不必再……”
王琼顿时伏地大哭道:“皇上宽厚仁慈,但储君之事便是社稷之事,丝毫大意不得啊,内宫只是服侍太子起居,纵然有些荒唐还可容忍,身为侍读不能尽其职责,却万万不可宽容,臣掌礼部,怎能见过而不言?见过而不参?见过而不谏呐?”
弘治最受不王琼号啕大哭,满朝文武属他泪腺最为发达,动不动就来出哭谏,可这老臣道德文章皆十分出众,为官也向清廉,弘治也拿他没办法,见他又悲嚎起来,弘治无奈地看向刘健。
刘大学士心有灵犀,对上弘治帝眼神,立即出班奏道:“皇上,王大人春闱择士,辅读东宫提议,臣附议。杨侍读人微言轻,阻止内官进献之事,非其不愿,实不能也。至于杨凌,此人年方十六便成宣府头榜秀才,文才定然不凡,前些时他写下军中改制以及统兵、练兵之道也甚为不俗、颇具新意,臣以为,杨凌侍读之职可免,但此等允文允武人才朝廷应当予以提拔任用,皇上不如宣他上殿,当廷奏对,若合圣上之意,或在朝任职、或外放为官,经历练,蔫知不会成为朝肱股之臣呢?”
弘治闻言大悦,他原本有心将杨凌留待皇儿登基后再用,但是自从年前场大病,身体每况愈下,所以这些天为皇儿未雨绸缪心思也迫切起来。
朝中这班老臣忠心可嘉,但稳健有余、进取不足,而且他们这岁数恐怕也撑不几年,若不给皇儿找个可用臣子辅佐,几年之后,老臣凋零,他如何放心得下?
所以这时听王琼再三请求罢杨凌侍读之职,他便动这个心思,你说他任侍读不称职,可不是在朝为官也不称职,给他个官做,总不算是你礼部失职吧?亏得刘健能体察他意思,想出这个两全其美办法。
弘治怕王琼再说出什反对意见,立即欣欣然指御书案旁侍砚小太监,说道:“你去,传朕口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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