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清河摇头道：“不曾听说有过瘟疫，小孩儿，你告诉
，家里人都是怎
死
？”
小孩儿眨着双怯生生大眼睛道：“家地挨着河边，五月时发
水淹家地，爹卖房子去城里跑小买卖，可是进城也要收税，他……他偷偷爬城墙摔伤，娘卖地给他治伤，可是倭人来，抢家钱和东西，把爹娘都杀死，就……就到处讨饭。”
杨凌听
阵心酸，这时那路边摆茶摊老头儿认出莫清河，忍不住惊喜地道：“你是莫爷？莫大善人！”
莫清河愣，反问道：“你认得？”
那老汉兴奋地道：“认得认得，去年冬天，莫爷在城里施粥，老汉去您府前讨过吃，咱们村张寡妇改嫁丢下个不大孩子，叫水生那孩子，
个箭步冲过去，劈手夺下税吏手中皮鞭，将他推个趔趄，喝道：“大人有令，你没听到吗？”
那税吏回头，瞧见杨凌已下轿子，那凶神恶煞面孔立时换上副谄媚笑脸，点头哈腰地站到边去。莫清河也下马轿，匆匆抢过来道：“大人，出什事？”
杨凌见那孩子已退到个茶水摊子边，他长得十分瘦弱，单薄身子显得脑袋硕大些，双大眼睛透着股子机灵劲儿，只是衣衫破烂，身上脸上十分肮脏。
杨凌走过去蹲下身子，按住那孩子肩膀，只觉皮包骨头，瘦得可怜，杨凌温声问道：“小兄弟，你不是本地人吧？家里人呢？”
杨凌往前走，郑百户领着四个番子早追上来，那小孩儿看见杨凌背后五条威风凛凛大汉，手中提着单刀，瑟缩地不敢应声。杨凌回头瞧见，皱眉道：“个小孩儿家，还怕本官被行刺？别吓坏孩子，你们退开些。”
郑百户连忙领着人退开几步，莫清河也走过来，蹲下身子，和气地笑道：“小家伙，这位大人是个好人，他问你话你要好生回答，大人高兴会赏你几文钱买几个大肉包子吃。”
那小孩儿听说肉包子，眼睛不由亮，他咽口唾沫，才嗫嚅地道：“大老爷，叫温小华，是胥口镇人，方才肚子饿，见路边树上有野果子，想打几个下来吃，那位大爷……他用鞭子抽。”
杨凌瞧莫清河眼，莫清河蹙蹙眉道：“胥口镇？那是苏州地界儿，你这小孩儿是个人来到这里吗？你家里人呢？”
小孩儿怯怯地点头道：“嗯！家里人都死，就到处讨口吃过活，转呀转，就到这地方。”
杨凌问道：“怎会家人都不在？此地发生过瘟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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