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许久,她才深深叹息声,紧紧拥住湘儿肩头,强忍着心中有如刀割般难过感觉,轻声说道:“湘儿,姐姐有番心里话对你说,如果你觉在理,肯应承下来,那切由姐姐给你做主,好?”
朱湘儿正趴在她肩头咧着嘴干嚎,听永福这说,忙蘸点口水涂在脸颊上,然后轻轻分开身子,低声道:“姐姐你说。”
永福公主拉着她坐下来,幽幽地道:“湘儿,你现在是公主,或许天下间所有藩王家郡主都在羡慕你呢,可你年纪尚小,不知皇家公主苦处。姐姐在宫中,见多那些公主姑姑,年方韶龄就招驸马,从此幽闭十王府凋零年华,整日里只有那些太监宫女儿伴着,抬起头就是那兽吻宫墙。冬天里看雪、夏日里听雨,待到红颜老去、华发已生,夫妻几十年在起时间还没有寻常夫妻两个月见过面次数。”
她轻轻抚着湘儿秀发,湘儿秀发沾水未干,油油亮亮头青丝犹如匹上佳绸缎,永福眼中闪着怜惜和羡慕
相似,以此类推,皇上对妹子不会没有好感。再加上妹妹此时红鸾星动,真命之人必在左近,那除皇帝再无第二个。”
张天师想到这儿心头不由怦怦跳起来,他可从没有做国舅思想准备,可要皇上真相中符宝,那也不存在她喜不喜欢、答不答应事,这国舅是做也是做,不做也得做,哪里有得选择?
“幸好……当今皇上不是个垂垂老朽,而是与符宝年龄相当。”张天师也只能以此庆幸。
又过许久,江彬满面红光从御书房出来,和许泰起离开宫殿,二人走到张天师兄妹面前时,认得是伴驾回南京国师,还欠身施礼。
张天师瞧江彬满面通红,腮上两个肉疤都涨成紫色,看来又不像是要兴兵打仗,倒似要升官发财,不由哑然失笑:“真是太过紧张,皇上现在还能对谁兴兵?他这是大胜之后召见有功之臣要进行封赏。”
要是这样,欢喜之余召兄妹谈经论道就没什稀奇,可是多疑?可要是那样,妹子面相为何出现异色,她真命之人又是哪个?
张天师还未及细思,个小黄门匆匆走出来,拂尘摆,扬声唱道:“皇上宣天师兄妹晋见!”
张天师忙收摄心神,掸掸衣袍,与妹子赶紧上前,随着那小黄门进御书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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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福公主殿内,朱湘儿哭哭啼啼不肯甘休,永福见心中难过,心上人性命不能不顾、妹子名节也不能不管,可真是难为这位刚过二八妙龄少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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