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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戏班子唱戏,不是事先安排好曲目,而是随着客人现点现唱,有次痴不颠在后台和几位朋友喝顿小酒,正高兴功夫,前边让他上台演出武戏。痴不颠喝有点高,便向班主推辞,可当时点唱却是地方上权势人物,再加上帮流氓地痞起哄,班主也是无奈。
痴不颠受逼不过,只得上台唱戏,结果在演出四张椅子搭起来高架上翻身后跃时,头脑晕,后脊梁抢在双脚之前落地,这下就摔吐血,抢回去查脊梁也摔折,成废人。
那小春宴若是寻常人家女子,守着这样丈夫也只能以泪洗面,关门渡日。可她毕竟是需要经常排练、登台,来来往往接触男人机会多着呢,她又是年轻貌美极惹人怜女子,怎会没人惦记着?
过年光景,她就成戏班子里个专唱小生戏子朱成碧相好,两人台上眉来眼去、台下双宿双飞,就只瞒着瘫在床上假痴不颠,不要说戏班子里,就连许多常来看戏人都知道,有时看到二人同台演出,就在台下开些荤腔玩笑,二人也不在意。
假痴不颠在后台岂会真听不到点风声,可他现在这副模样,全靠小春宴养着他,连地都下不,整天只能半卧在榻上,还能如何?只能有泪肚子里流。
正德听到这儿已经猜出几分,他把眉挑,怒道:“莫非这对*夫*妇嫌那傻不傻什颠碍眼,居然设计害死他?”
张多重叹道:“过两个月,这假痴不颠确是,bao毙身亡,他活着虽是个废物,人人嫌他碍眼,可是死总是条命啊,人又死蹊跷,班主哪敢瞒着,这就报官。要说嫌疑,还有人比小春宴和朱成碧更可疑?这两个人就给收监。”
正德哼声道:“这样狗男女还不该杀?先生要托们何事?莫非官府难道收贿赂,循礼枉法放纵他们?你放心,还真认得几个官儿,定告诉他们细细查办!”
张多重呆,苦笑道:“公子误会,说起来,这朱成碧、小春宴还有那假痴不颠,老朽都是熟识,穷人家苦日子,本来过着就不易,假痴没摔死,小春宴又改不得嫁,每日还要侍候他,要说,也算尽情份。她心地并不坏,那朱成碧更不用提,看到只耗子都怕,让他杀只鸡都哆嗦主儿,他哪敢杀人呐,两个人有私情不假,可他们压根不会想着害瘫子结成夫妻。这不,关三个月,还是定不罪。他们那事……唉,就是官府也管不清、管不,他们是让打行人给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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