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煦站在书桌边,打开文件袋,看眼屏幕摔得粉碎手机,接着,打开钱包。
钱包里有身份证、刻着他名字银行卡,除此之外,什都没有。
另外那个装着牛皮纸袋文件袋,从煦暂时没动,先在桌前坐下,拉拉桌子左手边几个抽屉。
总共三个抽屉,最上面、最下面都没有锁,中间抽屉,上锁。
从煦点不意外,因为这就是他从小到大习惯,锁抽屉只锁中间个,因为这点空间,足够放些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私人物品,而他爸妈直很尊重他,从不乱翻他东西。
合上门,两口子低声嘀咕:
“直接说?”
“要不然?写封邮件?”
“先吃午饭吧,这多人,大家起吃个午饭。”
“也行,那就下午说。”
“是啊,撞得那严重,再好车也禁不住。”
鲁达达已经跟着进门,颜诺竖着耳朵默默地听着,只觉得后怕,不远处电梯厅,消防门开合。
陆慎非在楼道里抽根烟,费鹏程站在旁边。
车祸有多严重,之前去车场见那辆报废七系,就已经可以猜出来。
费鹏程都要感慨:“这次真是命大,幸好没事。”
至于钥匙……
从煦起身,打开书桌侧上方书柜柜门,第二排,摞书后,摸出把钥匙。
鲁达达看完照片,溜达过来,见从煦拿着钥匙在开层抽屉,探头看去:“你干嘛?”
从煦没应,拧开锁拉开抽屉,打开,抽屉最上方,赫然是本红色封面证件。
证件封面上,端端正正三个字:离婚证。
却根本不用下午。
从煦进家门,知道哪间是自己卧室,就推门进去。
和他想样,除床、衣柜,还有个书桌。
桌子上摆着两个文件袋,个装着从煦车祸时摔碎手机、钱包、其他些琐碎物品,个装着系着白绳牛皮纸袋。
鲁达达整天忙东忙西到处跑到处飞,没来过这边,第次来,进房间东瞧瞧、西瞄瞄,盯着床头柜上从煦十八岁时照片看。
陆慎非神色敛尽。
出院,回来,离婚事就要捅破,费鹏程:“你要等说破再走?要看从煦什反应吗?”说完叹气。
陆慎非灭烟,推开步梯间窗户,看着窗外,散着身上烟味。
都已经离婚,费鹏程提议:“要不现在就走吧。”
屋子里,从爸在洗水果,从妈把从煦医院用些水杯、碗筷放进水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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