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去世人已经去世,没有办法,回天乏术,活着
看会儿,有人握住他手。
从煦转头,看到陆慎非。
陆慎非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,眼珠赤红,面容凹糟,他喉结翻动,哽咽着欲言又止。
从煦冷漠地甩开他手。
就在这个时候,又来个人。
陆阿姨:“算,小非工作太忙,那就们吃吧。”
说着挤挤眼:“就知道他没空,刚刚打电话点小区门口那家龙虾,们偷偷吃,不带他。”
从煦笑。
忽然,眼前陆阿姨微笑面孔定格住,同时失去色彩,变成黑白,成为张裱在黑色相框里遗照,摆在铺着白布、放着祭品灵台上。
周围都是哭泣,还有说话人声。
从煦真是谢谢剑虹老板,聊什泡脚,害他当天做梦都在泡脚。
泡脚地方,依旧是卫生间。
他人坐在浴缸边,脚下个盛着热水木桶,水温偏热,泡得他微微出汗,腿肚子都是软。
泡着泡着,木桶边忽然冒出个人。
那人捏着他脚,抬着目光,锐利眼神渐露赤裸,人带着手,慢慢、寸寸往上,最后贴近在眼前,轻吐着气息,低声说:“想吗。”
那人从煦认识,是他同校学弟,裴苑。
裴苑看着从煦,像是气急,在替谁争辩:“你们只管人病人没葬礼重要,有谁想过他有多不容易?”
“养家是他,赚钱是他,医药费他付,什钱都是他花,你别忘,就是你这个摆在这里灵堂,也是他辛辛苦苦分块赚!”
“你们只知道指责他人不在、不回来,不孝子,大逆不道,怎不想想,这是他妈妈葬礼,是他妈妈去世,他没有看到最后面,他才是最难过。”
“他为什赶不回来?”
“陆慎非还没回来?”
“这个不孝子!他妈病重他不在,临死前他不在,葬礼他还不回来!?”
“电话打不通。”
“从煦呢?从煦也联系不上他?”
从煦像扎在人群中道默声游魂,静静地看着灵台上遗照。
从煦还没来得及答,和陆慎非起摔进身后浴缸。
浴缸里都是水,他和陆慎非颠个个儿,他在上面,陆慎非躺着,掐着他腰……
正要怎着,场景忽然跳,从煦来到餐厅。
陆阿姨穿着围裙,背对他站在厨房灶台前,转过身,手里是煎鱼长筷子,笑着:“煦煦快坐,马上就开饭。”
从煦听到自己声音,带着几分无奈:“他说加班,不回来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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