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醒来,从煦觉得腰疼,这沙发睡得也太难受。
可见这多年好东西用着有多养尊处优,大学里硬板床都天天睡,现在个沙发都躺不。
摸到床上躺下,得救。
可那之后,从煦再没睡着。
他在黑暗中看着陆慎非安静沉睡轮廓,既觉得这种同床共寝感觉很陌生,又因为身旁躺着是陆慎非,觉得心里很安定。
陆慎非闭紧着眼睛睡熟面孔,在墙头灯暖黄色灯光下都透不出多少血色,从煦边给他脱鞋边看,自己眉头都皱上。
心里还骂骂咧咧:拼也不是这拼,命没找谁拼去。
喝到这个点,他还打车回来干嘛,不会酒店附近随便找个旅馆睡晚?
湿毛巾呼噜完脸,从煦站在床边严肃地看看,伸手去解陆慎非皮带——衣服就留着吧,裤子脱,穿着睡得多难受。
从煦本是好心,抱着睡觉就让他睡舒服原则,结果扒皮带裤腰往下拉,正中央某个激凸条形体闪亮登场。
从煦原本也不想这样。
他很困,想觅食完就回去睡觉,但不能不管陆慎非。
结果把人带上楼,陆慎非掏不出自己房间房卡。
两人站在走廊里,从煦低声问:“卡呢?”
陆慎非醉得很平静,也很彻底,裤兜里来回摸摸,皱眉,不说卡事:“没关系,从煦在家,喊他开门。”
又想,陆慎非果然做到,在30岁之前,成为他20岁时想象中样子:事业有成成功人士。
从煦觉得无论是20岁自己,还是如今自己,都能欣赏这样成功。
又思绪发散地在心里道:陆阿姨在天之灵,定为儿子成功感到高兴。
但人活着显然不只为事业,从煦越睡不着越冷静,越冷静越想,他得劝劝陆慎非。
所以此刻,陆慎非睁眼,从煦就是副
“……”从煦近距离看到,顿下,喉结翻翻,赶紧脱完拉过被角,肚子上盖。
忙活完,懒得再下楼找吃。
陆慎非睡得安静。
渐渐,酒气在屋内散开。
从煦前半夜躺在沙发上,做几个梦,很乱,会儿是他锁在书房自己喝酒,会儿是陆慎非带着酒气应酬回家,会儿又回到那套婚房,两人从浴缸做到床上。
从煦:“……”
真当刚刚楼下吹风散酒味是准备回家?
从煦计划怎把人带上楼,再怎把人带下去,去前台刷脸要陆慎非房间备用卡。
但陆慎非早已竭力,倚墙低着头,眼睛都闭上。
从煦只能把人带回自己房间,床上扔,脱掉鞋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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