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章烬不知道，在他说话
时候，程旷眼睫
颤，睁开
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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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最后天?
诸位朋友新年快乐?
黑暗中，程旷嘴角轻轻地弯弯，沉默片刻，忽然很认真地叫声：“炮哥儿。”
他叫出这声时候，章烬心狠狠地抽下——他知道，程旷把那番欲言又止话都咽回肚子里。
章烬带着鼻音发出声“嗯？”，同时听见程旷说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
章烬说完这句话以后，夜就寂静，只有烟花声、爆竹声在遥远处隐约响动。
，程旷接着往下说道：“十二岁时候，
把个人打进医院，那个人出来以后就疯。”
是……李呈祥吗？章烬如鲠在喉，半晌问句：“怎
打？”
“拿钢管打，当时他头破血流倒在地上，以为他死。”
程旷三言两语说得很简单，也很明白。他半垂着眼神态让章烬产生某种错觉，就好像冷冰冰审讯，在他面前程旷正以嫌犯口吻陈述自己罪行。
章烬突然想起胡淼在火锅店里朝他吼那些话。
可是章烬没有睡着，躺很久以后，他下某种决心，看着漆黑天花板对程旷说句话。
“学霸，你要是打不过，罩你吧。”
程旷似乎是睡着，没有任何动静。
章烬没得到回应，总觉得少点什。他动动，把手伸出被子，探进旁边被褥里，小心翼翼地握住程旷手。学霸手指很长，指腹柔软，他屏着呼吸，珍而重之地握紧。
“程旷，罩你。”他说。
“姓程就是个疯子！他打小就不是什好货！……十二岁就能把个成年人弄成那副鬼样，这种人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！”
那会儿程旷才多少岁？面对个正当壮年男人，他会不怕吗？章烬不是合格审讯人员，做不到公私分明，他不想追问程旷，为什要打伤李呈祥。
尽管原因他已经猜到七八分。
程旷却反问他：“你不问为什打人吗？”
“看不顺眼就打呗，能动手解决事儿还讲什道理。”章烬浑然不在意似，漫不经心道，“长拳头不敢打，还是男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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