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宝才看见他们,笑嘻嘻地说:“旷儿,炮哥儿,这巧啊!黄哥,咱们起吗?”
“不急,你先叙叙旧,跟程旷还有账没算完呢。”
黄哥话
“发什愣,吃烤肉。”章烬把羊肉串盘子推到程旷面前,那个钵仔糕甜到他心坎里,直到现在还余韵未消。
程旷看他眼,问:“你不冷?”
章烬说:“习惯。”
哦,傻炮儿装逼装习惯。程旷心领神会。
“炮哥儿,来伙黄毛孙子。”方鹏忽然说。
来,说:“你。”
这时,脑子里声音又响起来:“喜欢他,吃点甜头怎?”
瞬间,章烬福至心灵般,挑剔道:“蓝莓味?”
他大约是忘之前自己挑那个就是蓝莓味,程旷让他回,没提这茬,问:“你要什味儿?”
“红豆,”章烬拿走程旷手里那个,“别买,吃这个就行。”
章烬顺着方鹏视线看过去,觉得有些眼生。
为首那个人叫“黄哥”,这些人经常在这带小网吧混,最近那片闹拆迁,小网吧关门,这伙人就跑夜市摊子这边晃来,仗着人多势重,常常寻衅滋事。
黄毛们似乎不是冲着烧烤摊来,方鹏看他们走过去,才刚松口气,结果那位黄哥又退回来,只听他惊讶地“唷”声,接着朝身后挥挥手,说:“石宝,碰到熟人不去打个招呼?”
石宝不知道什时候也去染黄毛,章烬眼扫过去都没认出来。
黄哥声音不小,他说到熟人时候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程旷,章烬眼皮跳,发现程旷脸已经黑。
程旷收回视线,某种暧昧不明感觉又隐晦地冒出来,不痛不痒地在他手心挠下,与此同时,嘴里冰凉钵仔糕滑进他咽喉。
方鹏烧烤摊生意还不错,他俩过去时候,恰好有对情侣吃完,才把桌子空出来。大鹏往烧烤架上刷层油,打招呼说:“炮哥儿,唷,把旷哥也带来?正好今儿五花肉特漂亮,滋滋儿冒油,烤出来那叫个香!”
程旷迟疑霎,确定刚才这位天山童姥爷喊是“哥”,而不是“炮儿”和“学霸”。章烬毫无负担地应声,拖开凳子坐下。
最近气温升高,夜间还是凉飕飕,周围人最薄也就穿件单衣。章烬坐下以后,把外套脱,只穿着件短袖,袖口下纹身时隐时现,浑身透出种带着戾气嚣张,倒真有些传言中耗儿街小炮仗架势。
程旷恍会儿神,刹那间有些明白方鹏为什要喊“炮哥儿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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