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嚣张。”程旷说。
瞧瞧这王八蛋说什话?章烬忍不住骂人:“你什意思?程旷你这损色儿,别吊着!他妈……”
“闭嘴,”程旷打断他,“不是要说吗?你还听不听?”
话音落下霎间,章烬嗅到程旷身上洗发水清新味道,他蓦地忘呼吸,仿佛心脏被根细细头
意识到这点,程旷挣脱手,攥着拳头反击。
这场架从床上打到地上,又从地上延续到桌边,最终又回到床上。
两个人气喘吁吁,章烬用膝盖压着程旷腿,将他逼得无法动弹时,才终于消停,说话时候喘息都带着满足:“学霸,你输。”
“你想怎样?”
程旷从他弯起眼角别开视线,大约是打架缘故,此时心跳得很厉害。
“先问你个问题。”
事已至此,有今天没明天,管不那多。章烬心横,把直以来憋在心里话问出来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嗯……就,找个人,谈个恋爱什?”
耳朵像被蛰下,没来由地烫。程旷抬眼看着他,沉默会儿说:“没有。”
“有。”
“想跟你谈恋爱!”章烬心火蹿燃,有些焦躁,“愿赌服输,你现在就说你喜欢——别说你不喜欢,答错重来。”
程旷看着他没说话,过会儿才开口确认道:“你要早恋?”
“是,就是要早恋!你敢吗?”章烬手指穿过程旷指缝,压在手心里握得指节都疼,他现在五感六觉都麻木似,毫无分寸,就算是把骨头捏碎,也不见得会撒手喊疼。
程旷没缩回手,他嘴角翘起个小小弧度,刚浮起绯红夕阳落在眼里,眼角眉梢都发着光似,章烬喉结滚滚,问他敢不敢。
如果姓章渣渣稍有丢理智残存,就会发现学霸手指扣住他手背——可惜傻炮儿反射弧已经被死死堵住。
章烬豁出去,他抓住程旷手,目光紧紧地锁着他:“程旷,打架吧。输就麻溜地跟谈恋爱,敢吗?”
字字铿锵。
程旷挨着冰凉墙,那种奇怪、暧昧不明感觉在这刻抽条似疯长,倏地脉络分明。它原本不适合见光,只有藏在晦暗不明角落里才能获得隐秘安全。倘若非要刨根究底,恐怕会将自己逼到个无可回头地步。
……可还能回头吗?
章烬钳住他手腕,把擦水毛巾拽下来,程旷反应慢半拍,就被章烬膝盖顶,绊倒在被褥上。傻炮儿是认真,他着火似,浑身冒着势在必得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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