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多撑到高考。章烬想，就凭他那猪狗不如
成绩，D大边都挨不着，哪怕是想离开这座城市，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路。
他发现他根本追不上程旷，在这十万八千里路上，
室内亮晃晃，还开
空调，程旷把宣传手册从头到尾看
遍，然后问章烬：“你为什
想当飞行员？”
“酷吗？”章烬悠悠地胡扯道，“等着啊，炮哥儿带你飞。”
程旷没说什，从兜里掏出手机，低头不知道在干什。章烬瞄眼，发现他居然把试卷拍下来。
“……”他好不容易把人拐出来，不是让程旷换个环境刷题。
章烬伸手把程旷手机抽走，神色自如地塞进自己口袋里，然后把自己手塞回程旷手里。
天就高考。他担心程旷有天把自己绷断。
章烬盘算着要拖他后腿，等阵，总算等到机会。
那天下午自习课上，石韬通知说报告厅在开讲座，有个学校在招飞行员，让有兴趣同学去听听。大多数同学对飞行员没什热情，只顾着埋头写作业，只有两个不愿学习跑去凑热闹。
章烬轻轻拽下程旷帽子，对他说：“学霸，听讲座吗？”
程旷微微偏头，问道：“你想去？”
报告厅座位椅背高，侧边还有扶手，这些小动作不容易引人注意。程旷侧头看向他，却听见章烬问：“学霸，你想考哪个学校？”
章烬成天混日子，压根没想过高考事，但程旷跟他不样，他知道程旷定想好。
“D大。”程旷说。
章烬状似漫不经心地“哦”声，这声好像把他胸腔里气息都吐完。话音落时，程旷感觉到章烬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些。
早恋就像树上早熟果子，挂在枝头甜不多久就咕咚声，烂在地里。
章烬对当飞行员没什概念，他只想把程旷拐出去放松下，毫不迟疑地扯谎说：“
理想是成为名飞行员。”
程旷搁下笔，把书合上：“走吧。”
后门边传出响动时候，史博文耳朵动，斜眼看过去，看见程旷去讲台那儿领本宣传手册出门。他感到十分意外，招收飞行员学校不是985也不是211，只是个普通本院校，程旷居然感兴趣？
凯娘娘也震惊，不确定学霸是去当飞行员还是研究造飞机，还有炮哥儿——炮哥儿要去开战斗机吗？
报告厅跟教学楼不在同栋，两栋楼中间隔着个小广场。报告厅座椅是软，扶手可以掰开放出块扇形小板子，有好些人边听讲座边写作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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