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办呢?要章烬忍住不上楼是不可能,程旷不在时候他都忍不,何况现在人已经回来。
章烬调动他那渣渣脑子,绞尽脑汁地思考出个折中主意——睡是肯定要睡,等程旷熄灯再上去,黑灯瞎火,伸手都不见五指
杂毛儿睁着水汪汪眼睛,无辜地望着它那缺德主人。
“你要跟它比?”傻炮儿出息到狗身上去。程旷嘴角弯弯,揶揄道,“要不你叫两声,考虑下。”
话出口,程旷突然想起他和章烬第次约架那天,章烬对他说“输学狗叫”。当时谁也没有料到他们两个会有冰释前嫌天,更想不到会有今天。
章烬正想骂他,却见程旷逗会儿狗,站起来。
章烬:“你干什?”
章烬脑子里迟缓地冒出个“操”字。
这时,哮天犬趁人之危,把载欣载奔活儿抢走,它很快从狗窝里钻出来,摇头晃脑地围着程旷打转。
“想个屁。”程旷把袋子扔给他,“山楂球是奶奶给。”
章烬心说:他妈想想想死你!
他垂眼往袋子里觑,除纸袋雪花山楂球之外,不费力就看见几颗火龙果——这回不是红心。
程旷手落在他发茬上,章烬头发剃得很短,刺猬似,有些扎手。程旷摸两下,眼里含着点笑意说:“顺毛。”
……这王八蛋摸完狗手也不洗就摸他!
章烬忿忿地握住程旷手,佝身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,用力地蹭两下。
能拖时是时,反正现在不能让他发现。章烬闭上眼睛,怀着点侥幸,心跳怦怦地想,万过两天就好呢?
他缓阵,把之后“瞒天过海”计划琢磨遍。白天还好说,换双鞋,必要时忍着不吭气儿就熬过去,晚上最容易,bao露,尤其是睡觉那会儿,他俩离得实在太近。
章烬问:“旷儿,奶奶身体还好吗?”
“挺好,就是不太能走路。”程旷蹲下来摸摸杂毛儿狗头。
程奶奶之前就有痛风毛病,打从摔跤以后,不仅说话漏风,腿脚也更加不行,走两步就痛。
程旷说话时,章烬感觉小腿痒痒,低头看,只见条毛茸茸大尾巴在他腿边扫来扫去。懂事杂毛儿雨露均沾,可惜他主人却不领情。章烬阵心惊,只想把坏事儿蠢狗赶走——他正踩着拖鞋,双脚无遮无拦地,bao露在外面,程旷低头就能看见。
“摸它干什?”章烬福至心灵,想出个石二鸟主意,他睨着程旷说道,“你摸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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