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烬把纸箱放在地上,打开后,里面钻出个毛茸茸脑袋,程奶奶“哎呀”着叫声:“哪里弄来小狗崽?”
章烬开玩笑说:“隔壁家狗生窝,从狗窝里偷来。”
程奶奶当真,看他偷东西还这理直气壮,敲他脑崩儿:“你这孩子,怎能偷人家狗呢?快点还回去!”
程旷解释说:“他瞎说,不是偷。”
程奶奶有些糊涂:“到底是哪来?”
闻言,章烬吹声口哨,把杂毛儿从狗窝里召唤出来,对程旷说:“它在家没人管,叫辆车,捎上它块儿遛遛。”
杂毛儿是只其貌不扬而且凶巴巴土狗,瘸条腿之后更是丑得雪上加霜。它第回见程旷时候,龇牙咧嘴想咬人,被章烬带到程奶奶家时,却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,乖顺得几乎像条好狗。
程奶奶很喜欢杂毛儿,就像她很喜欢章俊俊样,又是喂吃,又是摸脑袋,看着杂毛儿吃饱喝足摇尾巴样子,老太太咯咯笑个不停。
这是近两个月以来,她精神最好天,从前红光满面隐约间似乎又回到她脸上。
杂毛儿勾起程奶奶回忆,老太太想起多年前养条狗,想起那条狗迈着四条短腿颠颠地跟在程旷后面,在门里门外走来走去情景。
嗷嗷”叫声。
章烬把书包扔进家里,蹲在石墩子上啃火龙果,那条狗就蹲在院子外动不动地盯着他。章烬啃完火龙果,把果皮往铁门外扔,果皮像顶小帽子罩在狗头上。
杂毛狗顶着果皮帽跟他面面相觑。
章烬在空荡荡院子里笑起来,再看那条丑巴巴狗时,突然就顺眼。
就像杨过和他雕,从此章烬走回家时,屁股后面多只摇头晃脑狗。
章
她又想起程爷爷。那个时候程爷爷干活儿回来,把手套脱、草帽放下,洗干净手上灰和脚上泥,然后搬把矮凳,坐在柚子树下抽烟,用冒着烟烟头吓唬凑过来小狗。
当时真是热闹,日子就像天边夕阳,红彤彤。
程奶奶不由得怀念起从前热闹。
此后,她又孤零零地度过难熬五天,当周末来临时,章烬抱着只纸箱子来。
程奶奶奇怪地问:“俊俊,你抱着什呀?”
下周周末,程旷下楼时,章烬堵在楼道口拦住他。
他意图很明显,程旷问:“你还要跟回去?”
章烬理直气壮:“奶奶让常去。”
程旷没拦他,却听章烬没头没尾地问句:“奶奶讨厌狗吗?”
“她以前养过狗。”程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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