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狗在门口愣愣地站
会儿，章烬直接掀开旁边家小餐馆
门帘，向餐馆孙老板打听情况。
孙老板餐馆开十来年，跟向姝兰家人都很熟，见章烬他就“哎哟”声，没听章烬说完就开口，仿佛知道对方要问什
似。
“你来找你妈吧？哎呦喂，你来晚，刚才有几个警察到这儿来，把打麻将人都带去派出所！”孙老板说，“最近查赌博查得严，
在隔壁听到说，你家好像是被人举报……”
章烬在冷风中打个寒噤，孙老板看他脸色不好，正要劝慰番，只是没等他说话，章烬就跑走。
他刻也没停，直接赶往派出所，杂毛儿迈着三条腿，在他身后卖力地追着，等它好不容易追上时，它主人却折回来，急匆匆地往家方向跑。
边跑来跑去，很快就饿，不停地用脑袋蹭章烬腿以引起他注意。但它主人自顾不暇，推推它狗头，懒得管它。
院子里凉飕飕，章烬坐会儿也坐不住，他仰头看眼已经擦黑天色，心里不由得钻出丝焦躁：他妈怎还不回来？
他打个电话给向姝兰，等会儿，没打通。
棋牌室声音嘈杂，向姝兰可能听不到来电铃声，没人接也是常事。但这回章烬却突然有些心烦，他又等阵，决定去棋牌室接向姝兰。
章烬钻回屋里，把桌上那盘排骨拨出来，倒进杂毛儿食盆里，然后对杂毛儿吹声口哨，把它叫过来。
章烬从家里拿钱，让杂毛儿待在家里，自己蹬上摩托车，口气不歇又赶回派出所。交完罚金后，章烬等段时间，警察才把向姝兰带出来。
当时章烬气喘吁吁地靠墙站着，抬眼看见向姝兰时，他口气呛在气管里，佝着背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——向姝兰披散着头发，脸上有几道新鲜抓痕，已经红肿，像是被指甲抠出来。
章烬积压烦躁和怒火再也
他家狗巴巴地盼半天，终于等到这刻。它歪着脑袋趴在食盆边，冷排骨同样啃得吱吱响。等杂毛儿吃饱，章烬捏捏它耳朵，把狗带出门。
有些人家已经吃完团圆饭，开始放烟花。章烬出门时，正巧听见“噗”声响，火星喷溅着从纸箱里蹿出来，飞到天上炸开，好几个小孩儿站在台阶上仰着脖子哇哇地叫着。
嘁，跟没见过烟花似。章烬心说。
在片灯火通明中，只有他家是暗。章烬踩着地爆竹屑，把院子外铁门锁上。
他这时候还不知道，棋牌室已经关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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