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烬比来之前更加心急火燎，克制不住地想要做点什
——比如骂两句脏话，比如唱首操操歌，比如飞。
他这样想
，也真这做
。
“操操操操操操操！旷儿，你他妈怎这牛批啊！”
章烬蹬上单车，冲程旷吹声长长口哨，眼角眉梢都往上扬：“上车！”
炮哥儿要飞。
“嗯，摩托车出故障。”
“怎没打车？”
“操，”章烬骂完笑
声，“下给急忘。”
他心急就坐不住，非得折腾点什让自己有事儿可干。
程旷在旁边商店里买两根冰棍，撕开包装给章烬，问：“你查分吗？”
知书寄到家那天，方幼珍也没弄明白“D大”是怎回事。她是后来被别人问起时候，才从对方惊讶眼神里得知，考上D大是件多值得炫耀事情。
程旷查完成绩，打电话给章烬，他男朋友很快就接。
手机听筒里首先响起车喇叭声音，没等程旷开口，章烬就急匆匆地说：“先别告诉
，见面再说！”
章烬直接过来找他，接电话时候，他正在路上。
这个眼熟板寸儿出现在店里喊程旷名字时，方幼珍愕然地抬起头，逆着光认出他就是隔三差五就过来趟“俊俊”。
他骑车骑路，中途气儿都没歇下，现在还是汗流浃背。程旷让他坐后座，章烬却没答应
“还没，”章烬咽下嘴里冰渣子，被冻得哆嗦下，“那个不急，你呢？”
直以来，他对程旷成绩关心程度都远远超过对自己——也不全是盼着程旷好，年前那会儿，姓章渣渣不求上进，眼巴巴地盼着学霸考砸。
分数出来以前，七班每个同学都从石韬那里领到本记录往年各地高校录取分数册子，这两天章烬将册子翻几遍，把D大接连几年分数线记下来画成个折线图，比高考还认真。
程旷还没把分数报全，刚听到开头“7”字时，章烬心跳就重重地捶下胸口。
这分数稳。他想。
方幼珍并不十分清楚程旷小时候怎样，只知道她和程有义打工回家、把程旷从程奶奶家接回来以后，她儿子就已经是个不怎爱交朋友人。
章俊俊虽然看起来更像个“狐朋狗友”，但天天观察下来，方幼珍看出他“表里不”，也就渐渐放心。
章烬自己分都没查，系统开放就想到程旷，于是心急火燎地赶过来。
他满头大汗，正在门口喘着气，边上还停着辆单车。
程旷问：“你蹬车过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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