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是他上次在河边看到阿六用来刷马刷子吧?
冯古道权衡轻重,赔笑道:“虽然不是时三刻洗得清,但是个时辰绝对洗得清。”
“这样就好。”雪衣侯修长手指在书页轻轻划过,“车厢外夜深露重,今晚你洗完个时辰,就与同睡在车厢里吧。
“那你还不上车?透气也该透够吧。”
冯古道只好爬进车厢里。
其实这车厢里坐着绝对比骑马要舒服得多,温暖、宽敞、不颠簸,不摇晃。屁股下面铺着厚厚皮毛,背后靠着软软靠枕,手边还有吃不完零嘴——在侯爷赏赐情况下。但是这些优点加起来也扛不住雪衣侯这个缺点。
冯古道靠在车厢最外角落。
雪衣侯手里捧着书,漫不经心道:“你最近天天洗澡?”
冯古道眼睛又是亮。他虽然没有狐臭,但是可以想办法弄点和狐臭相近气味。
阿六道:“侯爷最恨身边人有狐臭,你若是有,而且还离他这近……”他摇头。
冯古道追问道:“怎样?”
“刀起刀落,立竿见影。”为加强效果,他还特地做个手势。
冯古道郁闷道:“怎觉得你尽给个希望,又泼头冷水呢?”
渐渐,冯古道和阿六混熟,终于知道他们过村不入原因。
阿六道:“侯爷嫌鸡臭、狗臭、人也臭。侯爷鼻子可灵。”
冯古道好奇道:“他怎不嫌马臭呢?”
“马也嫌,只是出门在外没办法。”阿六道,“所以侯爷很少下马车。”
冯古道若有所思道:“若是身上沾点马味,侯爷会不会把脚踹出车厢?”
“托侯爷金口玉言,不敢不天天洗澡。”冯古道单手抱膝,另只手托腮,懒洋洋地道。
“那,陈年污垢,也该洗得干二净吧?”
冯古道眼睛睁,眼珠子转转道:“有些污垢根深蒂固,怕不是时三刻洗得清。”
“哦?”雪衣侯淡然道,“会儿让阿六帮你用刷子刷刷。”
……
阿六嘻嘻笑。
雪衣侯在车厢里淡然道:“冯古道,你真这讨厌与本侯同乘辆马车?”
冯古道道:“若回答是……算不算激怒侯爷?”
“算。”雪衣侯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冯古道无声地叹口气道:“能与侯爷同乘辆车乃是三生之幸。”
阿六道:“会。”
冯古道眼睛亮。
“不过侯爷会等你洗干净之后再回去。”
冯古道叹气道:“为什没有劳永逸办法呢?”
“你若是有狐臭就劳永逸。”阿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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