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陪本侯去城外走走。”他脚步转,突然朝城门方向走去。
……
侯爷,你刚刚明明说是几百步
“你,”他踌躇着词句,“你是不是在想袁傲策事?”
薛灵璧嘴角撇,脸上露出不耐道:“你觉得应该想他?”
“没。只是觉得胜负乃兵家常事……”他边说边偷看着他脸色,“何况袁傲策被关在辉煌门八年,日日研习武功,心无旁骛,不像侯爷日理万机。所以他即便胜,也是胜在勤力二字而已。”
“你是在安慰本侯?”薛灵璧似笑非笑。
冯古道尴尬道:“若是言语不当,还请侯爷见谅。”
大街上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。
雪衣侯府轿夫见他们出来,立刻抬轿上前。
薛灵璧在门槛前顿住脚步,“冯古道。”
“在。”他屁颠屁颠地绕到他右手边,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“让轿夫带着轿子先回去,你陪走走。”
身后传出皇帝声音,“是朕请他来。”
袁傲策嘴角微扬,目光扫过他掩藏在领子里纱布,“你应该多休养。”
薛灵璧藏在袖子里手慢慢握成拳头。
空气里仿佛有根弦,根随时会崩断弦。
冯古道有种退回房间冲动。
薛灵璧微微笑,不置可否,抬脚朝外走去。
冬已过,春已至,奈何寒意不绝。
冯古道走在后面,看着薛灵璧身上单薄衣衫,忍不住将大氅又拉拉。
“冯古道。”薛灵璧低声唤道。
“在。”冯古道加快几步。
冯古道微怔,随即领命而去。看着那两顶轿子就这样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,他经不住转身叹口气。
“从这里回侯府不过几百步而已。”薛灵璧道。
冯古道道:“能坐轿总比走路好。”说完,他便等着他嘲弄,谁知等半日,薛灵璧仍是未发言,只是皱眉看着他,好似被什难住。
“侯爷?”冯古道轻声呼唤。
“嗯?”薛灵璧眨下眼睛。
袁傲策缓缓抬起脚步,走廊狭窄,他从薛灵璧身边擦肩刹那,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肩膀温度。他在门槛前驻步,别有深意地回头望冯古道眼,“听说血屠堂正在谋划次大刺杀。”
冯古道别过脸,脚步稍稍向薛灵璧移去。
“希望他们成功。这样省去很多麻烦。”袁傲策说完,昂然进屋。
冯古道见薛灵璧还站在原地迟迟不动,以为他又想起战败之事,便想劝慰两句,但嘴巴刚张开,那抹身影却走。
冯古道只好摸摸鼻子,默默将刚才要说话吞入喉中,扯紧大氅,无声地跟在他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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