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同意?”他问。
薛灵璧淡然道:“有不同意余地?”
为让他首肯,皇帝不惜用异姓王
“猜。”冯古道道。
“不是镇国公,”他嘴角露出丝冷笑,“是忠义王。”
冯古道真正吃惊,“忠义王?”据他所知,当朝自开国以来,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异姓封王事。“皇上真很宠信你。”除此之外,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。
薛灵璧道:“无上荣耀等于无上危险,无上荣宠等于无上妥协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
“你之前不是说阴阳失调,气血虚衰?”
“这,这……”大夫道,“这也是有可能。”
薛灵璧:“……”
大夫小心翼翼地瞄着他越来越黑沉脸,心里头慌得两腿发软。他进府还不到年,莫说这样面对面地和侯爷讲话,连远远地见上面都很少,更何况面对他这种脸色。
冯古道终于看不下去道:“先按他说治治看吧。”总比让他们两个干瞪眼,把他晾在边好。
,“你在那榻上躺下,去传大夫。”
虽然冯古道巴不得找个地方躺下,却忍不住道:“侯爷之前找……”
“此事以后再说。”薛灵璧说着,打开门出去。
冯古道垂首,目光扫过画中落款,低喃道:“父亲?”
侯爷亲自出马,大夫自然飞奔而至,只恨父母没有多生两条腿。
“若是受封,那原本就已在风头浪尖雪衣侯府更会成为众矢之。自古恩宠无双权臣又有几个是全身而退。”
冯古道道:“那无上荣宠等于无上妥协又是何意呢?”
薛灵璧眼中片阴霾,“皇上要为魔教亲笔题匾。”
冯古道脸上满是讶异。
亲笔题匾等于亲口认同。
大夫可怜巴巴地看着薛灵璧。
薛灵璧几不可见地点下头。
大夫这才惶急地下笔,然后飞奔去取药煎药。
冯古道见薛灵璧站在那里不语,试探道:“是不是皇上又要追封老将军为镇国公?”
薛灵璧惊讶地低头看他,“你怎知道?”
进门,冯古道蜷缩着身子躺在榻上,面红耳赤。
薛灵璧虽然言未发,但大夫却感到身上压力又重。二话不说把脉,探舌,又将冯古道近来所食问得详详细细,就怕有分毫错漏。
直到反复确定只是思虑劳累过度,乃至于阴阳失调,气血虚衰后,才战战兢兢地开药方。
薛灵璧在他落笔写下第个字时,突然道:“他中午夜三尸针,会否是寒毒加重?”
大夫连忙将笔缩回来,迭声道:“有此可能,有此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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