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古道有心多睡,却不能如愿。他起身盘坐,运功至腹部,冷意犹存,却并不感到阴冷难忍,而且真气游走,竟将针从丹田逼到右手指尖。
门咿呀声打开,重乾走进来就看到冯古道手指有银闪闪东西被逼出来。
他虽然好奇,却也知道这是运功要紧关头,因此滞留在原地,不敢再往前走,以免惹他分心。
针刺破手指,根接着根,缓缓地逼出体外。
直到三根全都落地,冯古道才舒出口气,抬手擦擦汗,冲站在门口重乾笑道:“有劳久等。”
天山掌门欣慰道:“幸好侯爷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另个弟子低声嘀咕道:“看倒像是人为。”
薛灵璧双唇微微抿紧,侧头看向冯古道,眼中闪烁着复杂光芒。
冯古道面朝外地趴着,睡得人事两不知,悠然得很。
天山掌门顺着他目光看去,惊讶道:“这位莫非就是……前辈?他怎?”由于四周晦暗,他又只能看到后脑勺,所以看不出他年纪。
,天山掌门带着几个天山弟子出现在视野。
他们见到薛灵璧,都是狂喜不已,个个像被弓射过来似拼命往前跑,“侯爷!”
呼唤声此起彼伏。
薛灵璧不悦地皱皱眉,在确定肩上人依然睡得很香之后才松开。
“侯爷。”饶是天山掌门这样豪爽汉子也几乎热泪盈眶,“你没事就好,们来迟。”
重乾知道他是魔教明尊,之前又见过他傲慢样子,以为他必然是自恃身份,目中无人之人,哪知这样和蔼可亲,
薛灵璧眸光微冷,“他是魔教明尊,受点伤。”
天山派众人齐齐大吃惊,惊疑不定地来回看着他和冯古道。
不是说雪衣侯薛灵璧与魔教势不两立,甚至还派兵挑魔教老巢睥睨山?怎此刻看来副交情匪浅样子?
不等他多想,就听薛灵璧缓缓道:“本侯有件事要你去做。”
麻雀在窗前叽叽喳喳个不停。
薛灵璧想起冯古道先前所言,淡淡道:“道路阻塞?”
天山派掌门点头道:“正是。明明前两天还派弟子来看过,那条道路是好好。不知怎,今天就……”
薛灵璧蹙眉道:“前两天还是好好?”
天山掌门对身边个弟子道:“重乾,前两天不是你来探路?”
“确是弟子和师弟来。”那个名叫重乾天山弟子道,“这条路们来回查探好几遍,绝对畅通无阻,没想到今天突然断。们自知轻功低微,只好回去找绳索,可是时之间又找不到这样长,所以才耽搁这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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