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漾眉头抖,笑道:“侯爷你有所不知。这幅图是高明明六十大寿之后,游兴大发,人独上泰山顶,却遭遇春雨所画下。”
薛灵璧道:“高明明五十九岁开始坐轮椅。”
卫漾笑容僵住。
冯古道打圆场道:“其实他过世没多久,身体还没太僵硬。如果真有雅兴回来有泰山话,手指应该还能动。”
卫漾整个人彻底僵住。
“赶紧去库房支把好剑,派人送去密云庄,就说是送给庄主,让庄主手下留情。”岳凌低喃道,“这样来,王爷估计要留到明天才会回来。”
陈则有些迟疑,“可是库房是王爷……”
岳凌挑眉道:“你认为王爷会记得库房有多少把剑?”
“是。”陈则说完,正要转身,就见他站起身,拍打着衣服。这是岳凌每次要出门标志。“岳先生,你要出门?”
“不出门,要在门内解决。”岳凌嘴唇扬,小胡子抖抖。
明。
至王府。
陈则说是通传,其实是溜烟地报信去。
岳凌原本笑眯眯地坐在房间里欣赏自己得意画作,听完他详述,脸上笑容下子沉淀到脚底板。
“看来,”他伸手捏捏嘴唇上小胡子,“雪衣侯和明尊比想象中聪明。”
薛灵璧转眼看向冯古道手中那张尹先先墨宝,“这张也是假。”
卫漾激动道:“怎可能?这是花五百两银子买下来。那人说他是尹先先后人,这张乃是家传之宝。”
薛灵璧道:“看字迹,这人大概只有二十来岁,样貌不佳,说话行事畏头畏尾,副抬不起头模样。”
若说好客,卫漾即使不是冯古道见过最好客之人,也绝对可以说是最好客之。
花花草草不必说,连个人收藏真迹墨宝都忍不住拿出来分享。
那些东西冯古道只瞄眼,就知道真就样,其他全是假,因为大多数真迹都在他书房里。
“冯兄,你看这幅高明明泰山细雨图。雨水如针,细细长长,丝丝缕缕,简直如临其境。”卫漾说得眉飞色舞。
薛灵璧坐在桌边,连眼皮都懒得抬,“高明明从来没有画过泰山细雨图。”
陈则苦着张脸道:“如今如何是好?王爷曾交代过莫要理会他们,要是知道们这样设陷阱,定会雷霆大怒。”
“不过是设个小陷阱,哪至于雷霆大怒?”岳凌气定神闲地拿起杯子,。
“但是王爷今天大早去密云庄。”
拿在手中杯子晃晃,岳凌面色微变,“去多久?”
“大概三个多时辰。”陈则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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