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舌如簧黎帕也觉得这场谈话有点难以为继。他想想,突然问:“和你之前头痛有关系吗?”
阿斯蒙蒂斯眼睛亮:“进入幻境以后,就没再痛过。”
黎帕猜测:“也许你头痛只和你身体有关,所以才饶过你灵魂。你是从什时候开始头痛?”
阿斯蒙蒂斯喃喃道:“好像是……从第十界回来之后。”
黎帕皱起眉头。
飞船内部造型与前两艘大同小异,黎帕熟门熟路地找到他们上次同居那间卧室,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,等阿斯蒙蒂斯进门时,才猛然将两条腿并拢,作淑女状。
阿斯蒙蒂斯关上门,默默地坐在离床较远凳子上。
黎帕等会儿,试探着开口:“你有话对说?”
阿斯蒙蒂斯两只手交握,酝酿会儿,才开口:“觉得,有点不正常。”
黎帕愣下:“哪里不正常?”
好在海伦手机响起,她黑着脸去旁边接电话,阿斯蒙蒂斯趁机从黎帕怀抱中挣脱出来。黎帕恋恋不舍地护着他身侧:“你确定能站稳?不舒服可以多待会儿,很乐意。”
阿斯蒙蒂斯轻轻地推开他手,望眼打完电话海伦,飞快地说:“有话对你说……会儿再说。”
黎帕眸光闪闪,心里凉阵热阵,既恨不能加快时间,让“会儿”赶紧过去,又害怕“会儿”过去,自己承受不结果。
海伦站在他们不远处,冷冷地说:“你们收拾好东西,即刻前往白板星做准备。考察团明天就出发。”
阿斯蒙蒂斯说:“请问‘流星计划’……”到底是什?
“记忆很混乱,出现很多……矛盾画面。”阿斯蒙蒂斯斟酌着开口,“好像,开始分不清幻境和现实。”
黎帕身体微微前倾,认真聆听样子:“比如说?”
阿斯蒙蒂斯望着亮闪闪狐狸面具,想鼓作气地把脑海里出现画面都说出来,可那些画面互相交叠,人面模糊,连回忆都那艰难,何况口述。
黎帕见他脸为难,又说:“或者们换种思路,你不正常是从什时候开始?”
阿斯蒙蒂斯说:“也不知道。”
海伦说:“不知道。”
完全是意料中答案。
阿斯蒙蒂斯识相地带着黎帕去机场。
虽然没有证件,没有行李,没有方向,但他相信,灭世者定能把幻境里bug补全。
果然,架前往白板星专用飞船早在等候,过安检就能上。黎帕过安检时候,甚至没有摘掉面具,通过瞳孔和指纹比对就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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