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西法眯起眼睛，望着突然凝固
战场，唤道：“阿斯蒙蒂斯。”
他声音好似播放键，让战场重新生动
起来。天使和堕天使从幻境中清醒过来，他们都呼喊着“阿斯蒙蒂斯”名字，声音里掺杂着愤
玛门驾着地狱火焰马出现，还没下车，就被海水拍进海里。拉斐尔经验十足地带着阿斯蒙蒂斯飞到空中，看着加百列劈开
条通道，分开海水。玛门没有水依托，骤然下坠数十米，刚用翅膀停住，还来不及喘上气，就被两面海水夹击，冲入更深海域。加百列冷哼声，反身冲向好不容易找到间隙匆忙进食别西卜。别西卜边吞咽，边抵挡。
阿斯蒙蒂斯看得冷汗如雨下。幸亏他找到拉斐尔，不然下场定和玛门样，连话都没机会说。
他抱着拉斐尔头，嘴贴着耳朵：“现在怎
办？”
双方已然杀红眼，不用非常手段很难将人分开。
拉斐尔用耳朵主动贴上阿斯蒙蒂斯嘴唇：“
有个想法。”
不知道他此时复杂情感，语速极快地陈述自己在人界见闻，以及对灭世者推测，并归纳总结：“也许，只要成功地阻止路西法大人，人界就不会轻易脱离。”
……拉斐尔被巨大惊喜砸中脑袋。他这厢还犹犹豫豫地脑补着反间计，艾斯已经主动铺出条两军会师康坦大道。那他还能怎样？
就当个花瓶美人，犒劳功臣好。
他牵起阿斯蒙蒂斯手，准备好好牺牲下色相，正想将人捞进怀中，身体却蓦然失重——原想抱人，结果反被人抱。阿斯蒙蒂斯托起他大腿，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，感觉拉斐尔挣扎下，还关切地问：“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……
厚重云层再度聚集海面，整个战场都被笼罩其中——
米迦勒眨眼，就看到自己手中巨剑带着熊熊烈火，送入路西法胸膛。
加百列飞到半空中，汹涌波涛翻起具泡涨尸体，是玛门。
别西卜手里鱿鱼丝突然变成巨型章鱼，扑向背对着它雷米尔，用触角勒断对方脖子。
……
心里不舒服。
拉斐尔温柔地抚摸阿斯蒙蒂斯头发，双目无神地眺望远处海平线，说不出憋屈。
当他们重回战场，漫天乌云已被驱散，天使与堕天使在光天化日下打得热火朝天。拉斐尔随手抓个被打得面目全非天使问路西法下落，对方艰难地举起肿成萝卜头手指，指个方向。
那是很远很远地方，隐约只能看到两个光点在急速跳跃。
近处，马嘶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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