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睡着时候面容没白日里冷意,显出种苍白漂亮乖巧,微微躬着背,像只无家可归小猫,困倦至极,只能找处角落偷偷寐会儿,却又随时紧绷着根弦,有动静就会惊醒。
叹口气。
伸出自己大脚丫子去探顾衍书小脚丫子,看还凉不凉。
结果刚刚碰到,顾衍书就含糊着嗓子说句什。
沈决放缓动作,低声问道:“怎?”
他总是手凉脚凉,但沈决身上总是暖乎,于是就成他数九隆冬里唯暖意,连带着那时候沈决身上味道也让他产生依赖性。
只是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。
没想到过这多年,沈决爱用香水还是没换。
不过说来也是好笑,他和沈决可能真像方圆所说,天生八字不合。不然怎会只要遇上,就没什好日子过,反而是各走各,却走得路顺遂。
所以还是别招惹沈决好。
快就病倒。
连着发三天烧,烧得浑浑噩噩,什都不记得。
只记得自己再醒来时候,沈决坐在床边,眼睛熬得通红,看他醒,直接骂他:“你他妈是傻逼吗?冷不知道说?疼不知道说?累不知道说?烧成傻子谁养你?”
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沈决话说得实在是过分,于是把沈决从头到尾骂通给他出气。
沈决却始终臭着张脸,不肯说句软话。
顾衍书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蹭,嗓音轻软。
“哥,今天好冷,腿疼,可不可以少练半个小时。”
沈决沉默片刻,这是梦到以前事。
不知道梦里沈决
得躲着他。
不然迟早有天会出事。
顾衍书想着,意识渐渐涣散,心里知道自己应该把沈决推开,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松懈下来,睡意如同潮汐缓慢地蚕食他意志力。
良久,传来清浅平稳呼吸。
沈决感受到身旁人已经睡着,睁开眼,借着窗外朦胧光亮看向他。
顾衍书以为沈决不会理他。
结果当天晚上,沈决就抱着被子到他床上,像刚才样,仗着自己力气大,把他裹成团,搂在怀里,教育道:“冷可以给说,累可以给说,疼也可以给说,小小年纪哪儿学闷葫芦样。”
然后也不管顾衍书愿不愿意,就把他和自己塞进同个被窝。
那是顾衍书五岁以后,第次和别人睡张床。
或许是因为个人睡觉实在冷得难受,或许是因为沈决太不讲道理没有反抗余地,又或许是因为沈决身上味道实在好闻,总归后来也就习惯和沈决起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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