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跑掉,到北城,往集训营坐,手机被没收,就可以顺利成章地不让柏淮找到自己。
能躲天算天。
简松意想到这儿,立马轻手轻脚地从柏淮怀里钻出来,下床,随便套两件衣服,拿起手机,蹑手蹑脚往外走去。
缓慢地开门,缓慢地
最关键是,发生这无耻事情之前,自己还口口声声宣扬自己不喜欢柏淮,自己无欲无求,就是个死不承认冷酷渣男,结果关上门就变成磨人小妖精,被柏淮哄着什话都说出来。
等柏淮醒,他指不定会怎臊自己。
简松意偷偷张开指缝,瞟眼柏淮手指,又飞速收回视线,闭拢手。
不敢看,没眼看,看眼自己就熟。
现在就已经羞愤欲死,等柏淮开始不当人,那估计自己只能立刻悬梁上吊。
嗯,对……草……
这他妈还怎见人啊。
简松意把自己蜷成只虾子,双掌捂住脸,手指用力搭着眉骨,恨不得把自己脸摁进手掌心,再也不露出来见人。
他越想越害臊,越想越想原地去世,昨天个个画面和句句大胆又主动话,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脑海里,他脸烫得能蒸鸡蛋。
他怎可以,怎可以这浪。
手!
他屏住呼吸,低下头打量。
睡衣睡裤,换过。
床单被套,换过。
柏淮衣服也换过。
简松意醒时候,头有点疼,既像是因为宿醉,又像是因为纵欲。
他宿醉吗?
他纵欲吗?
他好像不太记得。
简松意捏捏眉心,不耐烦地想翻个身。
这日子没法儿过。
简松意清醒地认识到,这样坐以待毙下去,只有两个结果,个是被柏淮吃掉,个是原地羞死。
所以他只能选择第三条路。
他得跑。
趁着柏淮还没醒,赶快跑。
问题是自己因为喝醉浪就算,柏淮清醒着,怎能就答应自己互帮互助请求?
可是自己能说柏淮什吗?
不能。
是自己求着人家帮忙,为求人家,连淮哥哥都叫上。
自己才是耍流氓不要脸那个人,有什资格说柏淮?
垃圾桶纸巾,埋葬他和柏淮千千万万子子孙孙。
他什都想起来。
但没关系,昨天晚上那个人不是自己。
是被阿飘附体具没有灵魂躯壳,所以并不关自己事。
嗯,对,就是这样,淡定,坦然。
却没能翻动。
他被人给圈住。
愣愣,目光下移,看向那只搭在自己肩上手。
手。
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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