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天衡没出去,开门伸只手,居家谢在外面把手机递给他。
柏天衡在桌边坐下,抬手抹把脸,稍稍整理情绪,视频拨回去。
视频很快接通,那头却是
拍完这条,导演正准备喊咔,忽然发现柏天衡目光抬起,看着天花板,仿佛沉静在某个回忆里,眼泪从眼角滑落,眸光里闪过温柔破碎。
禾木被这幕触动到,没有喊咔,继续拍摄。
过会儿,柏天衡坐起来,禾木才道:“咔。”
禾木站起来,正要夸,柏天衡沉着脸,言不发地往外走。
禾木:“哎!”
柏天衡:“让你可以,这个不。”
江湛:“或者你……”
片场有人喊“准备”,柏天衡立刻抬头看过去,人往那边走。
江湛不得不松手,压着声音:“喂!柏天衡!”
有你这样戏遁吗?
住。
陈云岭忽然反应过来这个“没人起”“人”是谁,满嘴狗粮味。
她哭笑不得,抬手掩唇地笑下,摇摇头,走开,把单独相处空间留给两个男生。
只剩他们,江湛侧眸道:“真假?那你不是高中之后就没打过游戏?”
柏天衡看看他,嗤声:“有段时间看到网吧就想找人来拆。”
居家谢面带诧异,连忙跟上,被柏天衡喝住:“别跟。”
柏天衡个人走到室外,走回房车。
门合上,他转身,抬手捏拳在房车木制柜体上用力地锤两下,额头重重地抵着柜子,情绪再也控制不住,宣泄出来。
疼得快疯。
过不知多久,居家谢在外面敲门,说:“江湛电话。”
江湛假期结束,离开《野蛮》剧组。
柏天衡继续没日没夜拍戏,在陶雨角色演绎上,达到个令导演都觉得惊喜程度。
那不再是有意入戏,沉浸在角色压抑里,用情绪影响自己,而是真正痛苦、被母子关系和现状折磨得焦灼。
每场戏下来,禾木导演都觉得酣畅淋漓,仿佛真正陶雨就在眼前。
等到拍陶雨第二次被母亲逼着去“治疗”那场戏,柏天衡躺在病床上,目光里空洞和恨意,是浑然天成纯粹。
江湛抿着笑瞄他眼,诚恳道:“真是难为你。”
“嗯,”柏天衡顺着这话道:“看在这难为份上……”
江湛:“猪就让来做吧,苦活儿累活儿留给。”
柏天衡侧目看他,把牵住手拔出来,江湛捏死,不让他松,柏天衡还是那个字:“不。”
江湛没来硬,好声好气地哄:“柏老师,你就让让,不行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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