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二是不是就好?北大学生应该很抢手。李白放心。
“这对来说根本没有参考价值,倒是能去英语班打扫卫生。”他踩踩杨剪影子。
“身上钱够吗?”杨剪不躲,烟也抽得很慢。
“那还是够,把大头都藏在屋里不带出来,怕被人抢。”李白脱口而出,说完有些后悔,他还真想听听要是说自己
菜已经不热,吃上口,好像就又凉上分,但两人吃得专注,都没有浪费。
饭后杨剪还要打工,说是海龙大厦旁边物流站,帮人卸货分拣,隔天次,从晚上十点干到凌晨三点。有段路要同行,他干脆把李白送到公交车站。
李白问:“你天睡几个小时?”
杨剪道:“加起来四五个小时吧。”
李白说:“也差不多。”
期”,转身蹬蹬蹬地走掉。
李白看到食堂玻璃门后人影,挺高大,揽上她肩膀,是有人在等她。
“后会无期是指以后再也不见吗?”他问道,总觉得这词文绉绉,像在拍还珠格格。
“明天还在个考场,”杨剪坐回自己位子,“同班同学。”
李白忽然笑起来。
杨剪靠上电线杆子,低头点支烟抽。他居然抽烟,利群,不是什好牌子,在南京报刊亭卖两块钱包。灯光是暖橙色,风如果能被看见,应该是冷冷青蓝,他碎而乱刘海不再乌黑,和李白眼睛隔层乳白雾。
“你可以试试其他不这累活儿?”又是李白打破沉默。
“你这操心?”杨剪反问。
“也在找工作。”李白仰起脖子,朝路灯吐白气,“交流交流经验嘛。”
“也有,比如初高中家教,或者新东方英语班教学助理,”杨剪抬眉望向不远处驶来末班公交,982路,小小块红色灯牌也像他烟头,“就是现在才大,没人愿意招。”
“怎。”看他傻笑,杨剪也松松地勾勾嘴角。
“你们大学生真好玩。”李白眨眼。
“嗯,也觉得,”杨剪夹筷子木耳,放到李白盘中,“让您见笑。”
李白也夹块鸭血作为回礼,但他个子矮胳膊短,必须得半蹲着站起来,才能让它安全在杨剪米饭上降落,“觉得你在嘲笑。”他说。
杨剪闻言就捂住眼睛,手背上累累伤顺骨骼描摹,被冷光照得扎眼。憋起来还挺辛苦,他肩膀****,这回是真笑,混着些鼻音,听起来又像是要咳嗽,像是要哭。李白用余光瞥着几桌外正在偷看学生,跑到食堂阿姨那里给他要碗热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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