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莫名心虚,垂眸看,小臂和手背都变颜色,尤其是骨关节——他害起羞来,要是严重话,是会全身泛红。
现在显然就是最严重那种情况。
“是不是杨剪送?”杨遇秋偏偏还要这问。
“嗯。”李白重重点头,老实回答。
“看就是弟审美,”杨遇秋笑意更浓,“也喜欢送东西,小时候穷二白,他跟自己过不去,非要跑去火车站卖冰棍,就装在泡沫箱里,卖不出去快化,他就根根自己吃掉,攒暑假钱给买个手链,也是这样红红。他喜欢红色。”
炉似抱在腹前,“他最近还可以吧?”
“他挺好,”李白腰杆绷得更直,“忙着实习,是在个‘半导体实验室’,也不是很懂。还做个家教兼职,有十几个学生,跟学生啊家长啊相处都挺顺利。”
杨遇秋目光松软些,像是放心,屏幕里黑熊带着幼崽爬出冬眠洞,她又问:“感情状况呢?那个莉莉。”
李白目光闪,正瞧见茶几上摆几盒药,不是他买回来那几种,最上面那盒写着“阿普唑仑片”,盒口半开着,露出背板条银边。
“啊,”杨遇秋察觉到他注目,“不是吃药。”
“能看看吗?”李白抬起眼睫。
“断掉。”杨遇秋又吃几片青菜,就像在躲李白目光,“说起这个,有时候真挺担心杨剪,天天这跟自己较劲,买礼物啊,学业重还搞大堆兼职啊,这都是小事,他还有点先天性贫血,好不容易带他跑出来,他又去充大哥,动不动和人打架。”
“先天性贫血?”
“是啊,小时候出血就会半天止不住,止住之后也要养好久,脸才有点血色,那会儿你太小可能都不记得,”杨遇秋轻轻地说,“所以就觉得,必须得带他跑,跑得远远。后来到北京也查出病因,珠蛋白生成障碍性贫血,就是
李白将信将疑,他看人总有种直觉,就比如此时此刻,他觉得杨遇秋小心谨慎,在说谎。
“他们分手,”他这样说,“杨剪觉得单身也挺好。”
“他从小就是这样,好像从来没有离不开过谁似,不知道追,也不知道挽回,”杨遇秋笑,安静会儿,她才续起刚刚话,“长大之后跟也没话说,要是不找他道歉,他可能辈子也不会回家。”
“现在……叫他来吗?”李白握住手机,试探地问。
杨遇秋却摇头,她那双含笑眼睛看在李白脸上,忽然道:“打耳洞啦?耳钉蛮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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