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早上出去,平时也不在这边住,”小姑娘态度终于稍微缓和点,“今天是约好回家吃饭,他过生日嘛,应该下午两三点钟就回来帮忙做饭。”
李白看眼手表,还有四个多小时。他又瞧瞧瞪圆眼睛等自己反应女孩,转身走。
把休息日挪到这天用,李白本就扣五十块钱工资,现在事情没干成,两头跑也不划算,他心生怅然,准备先填饱肚子再随便找个地方睡大觉。东城区这片人生地不熟,他把纸袋勾在小指上跟自己块晃悠,走出方家胡同,在路边买个土豆丝饼夹烤肠,边啃边信马由缰地走。
路过几个胡同口、几堵被大树掩映高墙,以及幢朱红鼓楼,他走到个大湖旁边,风吹得还挺凉爽,周末被带出来放风小学生确吵点,但李白喜欢那片树阴。他在垃圾桶跟前吃完自己饼,然后在阴凉下挑个干净石墩子坐,周围都是自带小马扎垂钓大爷,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膝盖撑着手肘,掌心托着脸,纸袋就夹在怀里
圆脸上也显出狡猾,“哦,你是搞推销,要就是他们说朝鲜间·谍?走好不送哈!”
“是帮人跑腿,”李白无奈道,“个叫杨遇秋人,托把这个交给他。”
谁知听到这个人名,小姑娘脸色马上就更不对劲,硬是要把纸袋抢到自己手里,嘴里嚷嚷:“先给看看!”李白只得和她别住力气争,还不想碰着她,因为觉得旦接触这人就会开始吱儿哇乱叫,现在这众目睽睽,别真把他当成间·谍,又弄进局子里头。好不容易抢回来,李白赶忙后退步,把东西紧抱在怀,对那姑娘怒目而视:“得面对面交到你哥手里,是生日礼物!”
“生日礼物怎就不能代收?”姑娘掐起腰,支棱起脖子,“不先检查下,万给哥送炸弹怎办?”
“你哥呢?”
“你回去告诉杨姐姐,哥有对象,虽然那对象现在找不见人影但哥就是喜欢他,人家是两情相悦,她再怎跟妈吹风都没辙,”姑娘照旧趾高气扬,作势就要关门,“你让她趁早死这条心!”
李白心说这些爱恨情仇和有什关系如果真是炸弹更要快点给出去,抬手扶门沿,姑娘同时也把门合,他指根就被夹下,有点疼。
门板木料粗糙,那些倒刺还在皮肤上擦出细细血道。
小姑娘慌,立刻把门又打开,“没事吧?”她想抓李白手。
李白立刻把手缩回去,又退半步,冲她扬下巴:“你哥到底在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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