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次踏上滑冰场感觉是奇妙,轮子在脚下,怎样移动都是轻而易举,反而让人担心自己会翻倒,仰面躺,或是踉跄摔,都让人笑掉大牙。李白也在这时才明白,人之所以能立得稳,是因为走路本身存在难度。这是否就是杨剪给那群初中生讲摩擦力?他经常帮忙贴题,时间久都把这些规律看得马马虎虎,但也不能说有准,反正他在夜校没学过物理。
不过,他马上就没空琢磨物理也没空担心摔倒,杨剪粗略教教他滑行和刹车方法,见他不存在太大平衡问题,体重轻也比较好控制,居然直接拉他滑进冰场内圈。内圈里人基本都相互抓着腰,排成几条长龙,大帮人玩得颇有气势,他们两个却挺另类,不与之为伍,杨剪把速度提得相当急,完全没在害怕。
起初,李白短短地懵下,随即想,飞应该就是这种感觉。定是。他同样捕捉不到任何害怕感觉,就算要被看不见旋涡卷进去,跟杨剪块,他觉得也不错,甚至真想去试试。嗓子眼发痒,控制不住地大叫出声,很快又变成笑,李白知道杨剪听得见自己在笑,就算那人在引路,不回头,他也知道。因为在周杰伦唱满冰场《以父之名》中,他同样能听到杨剪笑声。
他抓紧那只连接手,学着杨剪样子摆动起另只手臂,他们起造出风。
风把杨剪衬衫下摆吹起来。
连注意都没注意到。
于是李白坐回去,第三次戳杨剪腰。
“您请吩咐。”杨剪说着又转回身。
“给你。”李白眨眨眼睛,把面包往他嘴边递。
杨剪静下,像是凝住神,要把李白看个仔细。几秒过去,他忽然笑,张开嘴,缓缓咬住那只面包尖尖尾巴。
还冰鞋退押金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,李白拿左手对上杨剪刚刚在自己右手攥下指印,好像这样就能多留它们会儿,同时欲盖弥彰地看表,居然滑将近个小时。而杨剪对于自己在同学聚会长时间缺席态度淡然,正如迟到时
他目光仍然全神贯注地放在李白脸上。
牙齿硬,嘴唇软,碰下李白指尖。
然后他就这叼着面包,也不跟同学打招呼,起身拽上李白就走,是往冰场入口方向,李白方才因意外触碰而瑟缩指节在他手中不自觉舒开,杨剪当然感觉得到,把面包几口咽下,他侧目问他:“觉得无聊?”
李白心知自己已经被看个透,却要装听不清:“啊?”
“行,”杨剪把他拉到租鞋台前,“无聊就陪你玩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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