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灯却是脸神秘,哼着歌走开,李白确认按稳那颗红豆,抬起眼瞧,却忽地动弹不得。隔着几张椅子、几把翻飞剪刀、些蒸腾水汽和些漂浮空中碎发,他听到轰鸣,看到玻璃墙外如
指尖都软得没力气,他才撑起上身,“认为这叫亲,叫接吻,您刚才那样只能说是印哈喇子。”
再然后,他竟然直接下床,留李白人陷在那儿,被团被子顶着腰粗粗地喘,回到桌边掰开两双次性筷子,回头招呼道:“起床吃饭。”
有时候李白会跟自己承认,那天言不由衷——他还是想要杨剪当自己男朋友。又是哥哥,又是男朋友,他全都占据,跟圈地似,以后只有他能吃名为杨剪这座山上草,那他必然就是全世界最无忧虑山羊。
同时,他觉得杨剪也看出来,对于他违心,却没有揭穿,没有再去定义这段关系,只是非要纠正他吻技。他按捺在心里好久那句“你要是亲别人就把你自行车扎漏”也没机会说出来出丑。杨剪想必是不愿意被人约束吧……李白心想,要是自行车胎破,杨剪会不会扛着它满世界追自己,然后追上,扔在自己面前说“你给修”?李白不自觉笑。事实上杨剪这人坏就坏在这里,让人每当想在心里怪他下时候,就会犯傻似笑。
好在日子旦忙起来,人就会少很多胡思乱想,返校日很快就到,李白去校园里帮过几次忙,发现杨剪什都挺好,没自己要忙,他还是会在能够听见同学脚步楼梯拐角、寝室阳台吊兰后……任意稍有隐蔽地方,找杨剪要个吻,接着骑车回去上班,回忆这个吻。
渐渐地,李白想得更通些,至少,他说服自己“男朋友”这个称谓也没有想象中那重要,杨剪会分出更多注意力给他,身边也没有再出现新人,他们直很好,那就足够,那就不去想那三个被自己懦弱错失字。
却还是免不在意想不到时候被提醒。
那是九月初天,李白正在储物室背包,戴耳钉,准备下班,他平时生怕那对儿红玛瑙被自己成天接触化学膏剂熏褪色,或是被顾客盯着问及都是冒犯,于是工作时都戴其他耳饰,当时他才戴右边那枚,灯灯大呼小叫就穿透理发店薄薄墙壁。
他喊是:“小白哥你男朋友来接你下班啦!”
店里还全是人呢,李白也不认为某些奇迹会从天而降,得出结论就是灯灯胡说。夹住挎包,边往左边耳垂捅耳钉边往外跑,“瞎吵吵什!”他冲灯灯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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