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粉碎在挖掘锤下几声巨响中,遥遥地听,也相当模糊。灰色小方块解体放在大片灰色中同样是模糊,还不如工人头顶小小几粒橙红刺目,但他们尽量放慢速度,去经过,去看,也都记住。
这是第十四圈。
李白有些恍惚。
二零零二年初,他独自个,只把这地方当成暂时歇脚旅店。
二零零六年最末,却有杨剪执着地把他带来,被风和尾巴后面车子驱赶着,狼狈地,马不停蹄地,送别共同巢穴。
这是命运吗?这是人为吗?注定吗?他该得吗?他绝对不能放手吗?怎会,真,有个人出现在他垃圾人生里,现在依然没走。浪漫主义,英文是Romanticism,李白想起常在杨剪带给他书中看到词,死记硬背,觉得美,不想忘,却刚刚明白这个抽象概念如何扣上实际。
就是抛弃实用而选择发疯,就是在冰冻中头痛欲裂涕泗横流却浑身都烧起大火,就是现在死掉,没人在意,他们鬼魂也会为彼此鼓掌。因为此刻他们在起,被遥远且已经消亡东西吸引,也相互吸引,着魔,入迷,随便怎说。小屋坍塌是共同刻痕,好像李白第无数次想到那件事,割两个口子,然后握手,等伤口永远长在起。之后,他们回到那个早已不再新鲜路口,不必再次折返,杨剪停在街边个冒着焦香味糖炒栗子铺前,回头定定地看着李白,呼出大片大片白气。
他说:“找到房子,搬出来和块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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