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圣女,”李白其实很想问点什,“姐姐好像说,圣女是缺月。”
“废掉圣女就是掉在地上石块,没命可活,这是她自己写,”杨剪凝视着他,“那天叫你过去之前她喝醉吧,还跟你说过什?”
“不记得。”李白脱口而出。
“不记得。”杨剪点点头,重复道,“你,不记得。”
“知道这些归根结底都是错。”李白自顾自道,声音是哽咽,字与字间隙,他牙齿打着寒颤,咔哒咔哒地碰在起。别再说,别再说,这话是对杨剪也是对他自己。可他说不出来。他恨不得翻出药片成把地吞,可他没带,他又恨不得杨剪掏出支枪就地把他正法,可杨剪动不动,他就只能听着自己这
李白有那几秒失语。
“你知道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嗯。”
李白喉咙收得更紧,这感觉跟被塞进块石头无异。他最怕听见杨剪这样,单单个音节,好像失去全部交谈欲望。他连忙道:“觉得你这几天应该都过得很不好……最担心是这个!”
杨剪似乎点点头,却道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见到你,会更不好过。”
李白怔住,眨不眨地盯着杨剪唇边猩红,它才烧小截,火星点点倒退。
他试图靠近杨剪,如靠近头蛰伏猛兽——如果靠得太近触到雷区,他甘愿被它按在地上咬住脖颈。可杨剪安静如旧,李白已经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热气,能想象他紧绷肌骨……也能适应这光线,在昏暗中把人看清,可他看到杨剪什都没做,全神贯注地仰视那扇窗子。不是它有什变化,只是它在他眼里,好像就是比李白面色值得观察,方才话也宛如仅仅是根据实情,随口说说。
两人之间死寂持续小两分钟,杨剪转移视线看看手表,接着目光才落在李白脸上,他忽然开口:“他们信‘宗教’其实非常好玩。”
“什?”李白脸受惊神情,搅乱他满面沮丧无措。
“遗物里收拾出来几本日记,发现这个‘日月大神教’非常讲究延续,讲究香火壮大传递,邪教都这样吧,多招个算个,他们还讲究善恶报应,因果循环,功德圆满,不过这是大多数宗教共性,”杨剪耐心地叙起旧来,“那次高杰之所以被惹毛,其实是因为他在医院查到姐病历,说她做过那次手术之后就没办法再怀孕,他们把这归咎于打胎恶报,是神降下惩罚,所以圣女废,养十多年东西,点用处也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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