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页崭新,书脊平整,然而每本对于杨剪而言都是旧。多不巧,八本书,每本他都看过,甚至熟读。
巧也是在这里。
虽然大部分被冠以“畅销”名号,但那本让杨剪着迷过整整个学期《悉达多》总不至于位列其中吧?当时图书馆里只有那本,并且新得就像没被翻过,德国作家写,被译成英文
“捐得可贴心哦,”小老板像理货似拿起包,看看,“是啥子帮扶项目,那些女娃儿有福!”
杨剪没接腔,眉毛微微蹙起,翻来覆去地看几遍,箱子外确没有除去寄送标示之外字样,至于箱子里面,那些物件之间也没能翻出写有只言片语卡片。
谁捐?究竟是捐吗?给学生申请补助被层层官儿给筛下来,拿到手里都要等到猴年马月,公益组织捐助要是走流程……
反正民间助学项目那多,也做那久,杨剪作为线教师,还是第次收到实物。
他打开第五只箱子。
话,“刚才搬,每个箱子都沉得妈妈都不认识,装到底是啥子哦!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杨剪在箱前蹲下,抬起左手。
小老板心领神会地塞进把剪子。
“以前也没人给寄过东西,”杨剪笑笑,照着封口处划刀,把胶带撕得滋啦响,“最近生意怎样?”
“哎呀,就那个样子嘛。”小老板显然不想讨论此话题,兴致勃勃地弯腰扶膝,在他身侧眯缝着眼瞧。
这箱子最轻,也最小,划开来看,里面塞厚厚海绵,像是怕把里面东西颠坏,这是其他四只都没有待遇。
再把海绵翻开,就着超市门里透出那点灯光,杨剪看到行字:Wutheris。
呼啸山庄。
他大学时常读。
白色花体字,印在油画少女如云发髻上,是当年买不起英文原版。杨剪吸口气,把它拿起来,只见下面压着也都是书籍,有阿西莫夫科幻、东野圭吾推理、爱因斯坦讲谈世界观充满寂寞自传……
杨剪也没再客气找话,言不发地划起胶带。
第箱最沉,装全是作业本,几种规格都备齐,少说也得有几百来册。
第二箱被盒装中华铅笔和零碎文具塞满。
第三箱最大,打开看,足球两个,篮球两个,打气筒支,还有四副红双喜拍子,两盒乒乓球。
第四箱就更匪夷所思,装苹果用那种大纸箱子,愣是塞得满满当当,大多是诸如板蓝根创可贴碘伏之类常用药品,挤在角落里那小堆,是女孩用痛经贴和卫生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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