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想,哇,太自恋吧。
虽然这
李白差点脱口而出。
是在讲浮力吗?杨剪曾经拿着给家教课自编材料,跟他严肃地探讨过这件事,似乎也只有他会问出“们是不是待在世界底部,有地托着,就像船有水托着,才没有继续往地心下沉”这样奇怪问题。
杨剪没有否认他结论,只是列出条简单公式,说明区别不在于人和船,而在于空气和水。人躺在水中也不会沉下去,因为人也占有体积,水不是在托举,而是在拒绝更多侵占。相比空气就要包容很多,它们拒绝也不是没有,但是太轻,人这种又小又沉东西感觉不到。以前在夜校总也搞不清,被他讲得很明白,李白听得也很明白,直记到现在。
原来只是初中内容,最基础东西。
可是杨剪当时认真神情跟在家练习论文答辩时并无二致。
朝第二扇门走去。
热风鼓动,充盈在他发间、耳侧、僵硬空张五指下,却未能将他像气球那般托起,太阳也未能将他晒得透明。
他还是走在地上。好多浮土,好多凌乱脚印。
它们是自洽,他怕自己参与使它们消失不见。有个班似乎是体育课,他还没走几步那群孩子就从门里涌出,闹哄哄地列队,十几双眼睛又块往他身上偷瞥,那些议论声李白听不明白,却也没有因此而更加紧张。
没有余地,他已经知道人紧张感被冠以“最”字时什感觉。
无论怎说,当初祝炎棠腰确断得太是时候。
李白第十二次这样想道。
你怎会和混得这熟?你以后可是要做线明星人。
大概是在除夕夜,个人放下好不容易丰盛次员工餐,另个人也应付完醉醺醺导演跟前辈出来透气,恰巧碰上,就同望向茂盛星空,那时李白也问过这样个问题。
祝炎棠回答出人意料,大概如此:因为你长得很好看,大多数长相般人在好看人面前会变得敏感多疑,认为对方对自己不友好,这都是因为自卑。所以喜欢和好看人交朋友。
这不是他第次深入这片山脚,来到青岗中学,却是他第次走入校门,踏上这片操场。金沙江奔流在身后,脚下跨过好像是时与空混合体,他在四个老师和许多学生之中听到那个声音。
越来越近。
学生进去之后,第二间教室门就被从里面推推,微微掩上。杨剪在说:“想想船在水里为什不会沉底,在空气中,就飘不起来。”
因为密度不同。
空气和水,密度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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