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惹烦了就拿我发泄,”李白咬他鼻尖,“我亲起来很好玩吗?”
杨剪还是那么无声地笑着。
“你刚才在想什么啊。”李白从他脸上刮下一指奶油,放嘴里吮掉,又悄悄抬起眼看。
“我在想这几天水
李白在水房找到杨剪。
那人没有急着清洗,而是靠在水池边缘,抽一支烟。
“姓韩的有病吧,”李白走近道,“蛋糕都被糟蹋了!”
“他知道怎么开玩笑吗,以为自己很幽默!按脖子,按肩膀,就会招人烦,”他又打开一只水龙头,清洗自己的手,“你是不是觉得都要走了懒得和他计较,那我去计较,我很计较!我先给你洗洗。”
“我确实不喜欢被人按。”杨剪说。
口气。
杏仁片没有散落太多,圆面上十几个奶油墩子,撑着十几颗草莓,一个也没掉,连蛋糕棱上的直角边都没被磕碰出凹痕。
李白抿起嘴,在一众垂涎的目光中,他看着杨剪被簇拥,向自己走来。
“来来来让杨老师来切!”徐荔拍手道。
几十个学生也乖乖开始拍手,打起节拍。悄悄咽着吐沫。老校长、生活老师,他们都在学生之间,不争不抢地笑,杨剪也笑,他站在李白身旁,从裤兜里掏打火机的时候,不动声色地捏了一把他的手。
“别抽了,也别生气,”李白烦躁道,攀上杨剪的肩膀,去摘他指间的香烟,“一个人抽闷烟有什么意思,我们出去揍他一顿。”
话音刚落他就被蓦地压住后颈。杨剪一手夹烟高高地举着,一手拢过他,嘴还没对准,草草地接吻,不让他说话。
却把奶油都吻到了他的脸上,黏黏腻腻的地在两人肌肤间磨蹭,而原本就存在唇齿间的,烟气、甜蜜、放肆的啃咬,此时就化开在唇齿之间。
“这是怎么了。”李白问。一个吻就让他低下脑袋,烧红了脖子。
杨剪就笑,不回答。
接着,刚插上一支蜡烛还没来得及点燃,杨剪就突然脸朝下被人按了下去。
“Surprise——”小韩大笑着,从他肩上松开双手,拍了起来,却不知何时那些唱和的节奏已经停止,操场一片死寂,只有他孤零零的掌声回荡。
小韩的笑意僵在嘴边,两只手也傻傻地停下了。
杨剪沉默地直起腰杆,他方才及时反应过来,没被按得太深,只有鼻尖、嘴唇,额头跟一点头发沾了奶油。丰盈柔软的几团,挂在他脸上还挺和谐好看,他对小韩笑了笑,随后就径直走了,“我去洗洗,你们先吃,奶油容易化。”
小韩想追,却发觉一直毛骨悚然盯着自己的那位先自己一步迈开了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