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去上课吧。”
“你自己去温岭
？”
“
没有。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什
啊，你快去上课吧。”李白挂断电话。
他做坏事，所以杨遇秋死，所以杨剪才痛苦，
直到现在？
他不值得依赖，不值得信任。
谁都有那几个老问题，总会自己问自己，找不到答案。也正是因为无法回答，它才越来越老，问得越来越多，几乎要成为习惯。
李白发觉自己快要走进海里，水已经没到膝盖，他又换个方向，沿着退潮
痕迹穿过沙滩，走到全是礁石地界。
脚被硌得好疼，摔个大马趴，裤子都湿透。
欣赏，他站在海岸线旁绵延低丘上，只能在浓雾中看到渔船模糊影子。
他又跑上沙滩，脱下鞋袜，挽起裤腿。冬日退潮时分……那些海水踏上去却像岩浆。
是脚上磨破口子沾盐水？
明知道不是。
也不看看海水里有什啊。
那天杨剪又打来两次，李白没准备好，怕自己又干出什后悔生事，就没有接。他发短信说自己没事，不用担心，杨剪就真不再找他。天下来，李白骑着自行车，差不多把这小镇走遍，他想象杨剪站在每处时模样，也回想起很多旧事，有关杨剪在自己面前保留——不止五年底那次，那人默默地来这里，事实上杨剪经常独自人离开北京，有时长有时短，短到李白都没发现，在外面跑剧组回来帮他把大衣送去干洗，在兜里翻到折叠机票，才知道这人又走次。
那次是去贵州。
其余时候李白连目地都搞不清楚，什时候走，又什时候回来，他没有去强求，更不敢去跟踪，那都是惹人讨厌，他明白，他只是想知道杨剪去哪儿。
当然问过，得到答复总是敷衍，个拥抱，或是句“困”，到后来干脆变成“和你没关系”这样话。
这也是大多数时候争
他哆哆嗦嗦地给杨剪打电话：“哥，哥你在听吗？”
“马上上课，你说。”
真不凑巧，七点五十六分，你们老师生死时速。李白垂眼看着表盘。
“你昨天晚上回家吗？”他问。
“月考卷子有问题，赶着重印，这种事不好让女老师干，”杨剪匆匆道，预备铃在他那边响起来，“你在哪儿？”
可杨剪站在这里时候，就是会开心吗？
那杨剪又是为什要回来自找苦吃？
为什，宁愿叫上那低俗、无聊、早该抛弃，狐朋狗友。
却对他守口如瓶？
因为他是这切起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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