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剪用指尖捏住,他其实不喜欢吃这种骨头多壳多并且会把手弄脏费事东西,比如每年这个季节螃蟹,要是没有李白帮他收拾,他就宁愿不吃,如今这凤爪倒是没什好收拾,就是吃起来依然麻烦。
倒也麻烦不到哪儿去吧?
“那边地势低,”杨剪最终还是咬第口,“车应该走不。”
李白点点头,表示明白,杨剪要他多吃,他就二话不说地啃三个面包,当真是乖极,并且对接下来坐船要去干什也没有叽叽喳喳地追问。而杨剪推断也确够准,往德江东南方向走路上,灾情肉眼可见地重起来,最后开到乌江决堤河段,所有路都封死,车子果然寸步难
说爱,也不解释下自己先前行踪,对于接下来该怎走又有怎样想法。他大概已经累到极限,被李白抓抓手,捋捋眉毛,他就飞速地睡着。而李白仍然处于种手足无措亢奋,这里摸摸,那里碰碰,就像哐当被人塞个价值连城宝贝,他不知道该怎捧。
在乎,地位,恨,爱……这些字眼。
并不在于杨剪向他承认它们。
而在于,他其实直都懂,却在这时才真正有相信底气。你要回去吗?你还是走吧,在这边再待阵子,把人找到再说——他再也说不出这样话。
他忽然想到杨剪先前把自己塞进这座位,而不是前面副驾驶,恐怕在那时杨剪就已经决定要找个安全地方停车,再坐到后面陪着他睡过这又冷又长夜晚。只不过现在那人先自己步,沉沉地睡着。那就帮帮你吧,李白想,现在感觉好像在做梦却不是做梦,那就再做个,帮你抬起手来,绕过肩膀,把搂住,帮你用夹克盖上,再用盖上你,太麻烦好像要把你吵醒,那们干脆起盖吧。
帮你陪睡觉,们挨得更紧点,陪得更好点,睡得更香点。
李白感到满足,偌大满足,心满意足。他钻到杨剪怀中,两人盖着两人外套,直睡到天亮。
这回杨剪醒得早许多,七点钟就已经从加油站小卖部买新面包和真空包装小菜,还有不少矿泉水,牙膏牙刷,湿纸巾,坐回原先位置让李白继续靠着。他自己已经洗漱完,丝毫没有因为前夜坦白而尴尬,身上依然是那种理所应当自信,以及面对事实坦然,看李白终于睡醒,就监督他好好地刷牙,简单地擦脸,才让他吃早饭。
“多吃点,”他说,“今天坐船。”
“船?”李白塞过来只泡椒凤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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