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剪摸出手机，皱
皱眉，“你好。”他直接挨着李白坐下。
居然还开免提。
通话大概持续五分钟，杨剪话很少，李白从对面
喋喋不休中听到“股份”“副总”等等字眼，对面好像跟他挺亲热，动不动就长吁短叹。
好像是个科技公司，要高薪聘他去上班。
为什
越听越耳熟呢？也在挂掉电话那
秒，李白突然回过味来。
“生老病死，自然现象。”
“可是他死得比般人都凄凉……”
“他不想被人觉得他凄凉。”
杨剪说着，已经领着白穿过走廊，回到房间。高层大床房，装修也挺讲究，今早已经被打扫过，李白深呼吸几口，却隐约辨认出些别。
有烟味。
专业机构，自己也租辆车，每天跟进。
李白来这天，人已经送进殡仪馆，就要下葬。
“也是挺巧，”杨剪没有表现出多大悲伤，在酒店前台等录入时候，他对李白说，“
本来也准备出去段时间。”
“去哪儿呢？”李白问。
“非洲？你以前拍戏那地方叫摩洛哥吧。”杨剪拨拨房卡，看它在大理石台上打转。
而杨剪放下手机，正看着他，就好像在说，你都听到。
“是那个无框眼镜！”他拿矿泉水瓶在大腿上敲下，“对，就是那个拿你专利！”
“嗯。”杨剪把水瓶拿开，和手机起放到床头。
“那……你想去吗？”李白试探着问。
他也不能
假装不经意地四处张望，烟盒没找到，倒是床头柜上有个塑料袋，拆开来看全是药盒，无非是治感冒，治发烧。
“生着病往海拔两千米地方跑，确不太聪明，”杨剪在他身后调整冷气，“昨天在医院顺便开，可不想再守在病床边。”
李白坐上床沿，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脸看他，嘴里也终于没那点左思右想弯弯绕，“就是太想你。”
杨剪拧瓶水给他，摸着他额头笑笑：“知道啊。”
颇有点笑泯恩仇意思，李白连杨剪偷摸着抽烟都不想追究，乖乖拆药喝水，想着这人应该挺久没有好好吃饭，中午得请他吃顿补，或者赶紧把便宜凶宅事说说，“对找到——”这刚开口，振动声又突兀地响起来。
李白想，走长征路，不带吗？
他在电梯里抓住杨剪手：“要是你觉得累，觉得难过话，会儿就抱着哭会儿。”
杨剪有些惊讶：“累是真，难过没有。”
“没有吗？”李白踮脚顶到他额前，看他眼睛。
好像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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