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83加快步子往站台去：“不要到处认老大。”
陆汀跳过
个水洼，回身挡在他面前：“
只认
你个。”
M83不搭话，只是端端正正地瞧过来，往前迈步，陆汀就心怦怦挑着往后退截，他就这
红着脸上站台，心想某些人未免也太擅长转守为攻，手心里出得汗
“你也受伤，左边脸上。”M83转过脸来，目光很亮。
“但还是感觉在欺负人，他们过得应该也都很不容易。”陆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“你同情吗？”
“那些喝醉
？”
“所有人，”M83说，“他们和你以前见过很不样。”
才敢告诉自己这是真。
“雨太大，路不远，走过去吧！”M83戴上雨衣兜帽，抬高声量。
“好！”陆汀大声答应，简直要心花怒放，连盘桓在心那句“邓老弟”都没有方才那纠结，撑开伞和他同走入雨幕，满地水亮得像油，阿波罗霓虹招牌倒映其上，是掉落水粉。他们踩着水粉走远，进入漆黑窄巷，手电筒落在总控室忘拿，陆汀就夹着伞，从背包里翻出第二只，“其实有夜盲症。”
“猜到。”M83本来走在前面，现在放慢步子退回他身旁，不挡他光线。
“你感觉真这准啊！”陆汀怕伞骨乱戳，也不敢靠得太近，“好羡慕。”
陆汀想想，认真道：“是，很不样，有时候会觉得那些悲惨和也有关，也是造成这些局面原因之。”
“这本来就是被放弃地方，所有人也都放弃自己，悲不悲惨都是各自事，”M83平声道，车站就在前面，被包裹在团光晕里，很朦胧，“所以不要再来。”
“你说不对。”陆汀立刻道。
M83闭上嘴，并没有反驳欲望。
陆汀又说：“你自己就是个反例，上次帮，这次又帮酒吧人，头脑聪明考虑周全对弟弟妹妹也很好，你是佩服那种人，老大。”
“感觉来源于观察。”M83道。
“那，是因为说会很开心，所以你才送吗？”陆汀又小声问。
“是因为你会迷路。”M83插上裤子口袋。
陆汀悄悄看他：“哦。这些小巷子里面地图确实不太详细。”
半天没听见应声，陆汀就知道，沉默又要开始。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这种安静是煎熬，习惯之后还能品出些安心和舒适，但是想到马上就要说再见，就还是不免觉得浪费，于是挑开话头：“想想，刚才把人打那狠也有不对，给他们医药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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