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很
不起。”邓莫迟认真地肯定。
陆汀低头接着啃桃，眼睫也跟着垂下，只敢盯自己
膝盖，余光瞧见那颗桃核已经被手帕包好，收回内袋里去。
下午霾尘被吹散些许，天上空出
个光洞，地表派晴寂。两人前后走在山尾，身后跟着辆咯吱作响斗车，大批废铁就好像被绞碎旧城市般躺在熠熠日光下，安静地升温。
或许什
东西堆积得太多就能催生宏伟，包括垃圾也是，而人类在宏观景物面前本能反应就是自省渺小，陆汀也不例外。他只能通过多动手干活来排遣那种漫无目淹没感，除去枪支，他只随身带把小小激光匕首，到现在也学会用它在铁板上切出直线。
有时也会闲聊，都是陆汀在问，邓莫迟来答，他们不互相看，都仔细观察四周。谈话内容涉及弹坑，涉及各家媒体口径不、当年核爆当量，还有
生素咀嚼片而已，几口就完事。陆汀则费些周章，他把两份警用干粮在桌上摆好，从隔离瓶中倒出背上午热水冲泡，香味很快就从厚铝箔袋口溢出，这干粮是培根粥口味，陆汀还多加压缩燕麦块进去，饱腹感很强，口感也还行，用真米真肉真蔬菜，而非合成口味。
他插上吸管，递给邓莫迟袋。
邓莫迟没有拒绝，并且很快就喝完。陆汀嫌烫还没啜下去半，他就已经叠好袋子丢进垃圾篓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陆汀又从包里掏出两个桃子。
毛绒绒黄皮上带点淡红，好像少女脸颊，散出丝缕清甜香气。邓莫迟接过个，拿在手里聚精会神地端详会儿，完全没那副总也睡不醒模样。陆汀真担心他做出带回家给弟妹吃那种事，毕竟自己没有多带，好在担忧并未发生，陆汀喝下最后口粥时候，那颗桃子已经被消灭。
水分充足，果核分离。邓莫迟从牛仔外套内袋抽出块手帕，默默擦拭那颗干净桃核。
米粥，还有水果，都是他第次吃。
“
总觉得不少植物种子都很好看，都能当吊坠戴着，”陆汀也啃起自己桃子，般他都要削皮，但这次没有，那种娇生惯养习性他想偷偷藏起来，“这颗送你，自己这颗，准备拿回家看看能不能种活。”
“种树？”邓莫迟挑眉。
“种过好多东西，家里樱桃都要熟呢！就是桃树长大也要好几年，”陆汀翘嘴角，酒窝就又露出个，他看起来有些害羞，“最近还种花儿，有空带你参观，植物学家都快灭绝，算是个业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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