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感觉吗？”陆汀撩起眼皮。
“你知道，”邓莫迟看他
目光像是隔
层雾，“
和你想那个人不
样。”
“没有想‘那个人’，想就是你，”陆汀很想把那层雾给拨开，所以他必须紧紧看着那双瞳孔，眨都不能眨，“今天你愿意和说这
冷不防道：“可能有些变态。”
“变态？！”
“对，”邓莫迟终于把脸转回来，垂下眼，端端正正地和陆汀对视，“不是敏感，是越来越麻木。最开始发现自己很难开心起来，情绪起伏随年龄增大递减，到现在是连愤怒都不会。刚才在客厅里，没有生气，那样做只是为让他害怕，短时间内不要回来。和弟弟妹妹说不想管他们，也不是气话，是真这样想。他们让多很多麻烦。”
“可是你还买水果给他们，供他们读书还天天接他们放学，这都是基本义务之外吧，你得承认自己是个好哥。”
“那是本能。”邓莫迟立刻道，“不是出于感觉。”
静，现在重点又不是追忆苦难，他总不能表现得比当事人还不敢承受。
“所以你说，你走在街上能闻到很多味道。还有你直觉特别准，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？”
邓莫迟看着桌面：“过量无效信息会对判断造成干扰。人知觉和大脑进化成现在这样，就是为把对外界感知程度维持在最有利于生活状态。”
“完，马上就要听不懂，”陆汀滑下桌沿，蹲在他膝边，支起下巴歪着脑袋，“就知道你现在变得很厉害，不再怕那些混蛋。”
邓莫迟也和他样把头偏过去，看着他，像在思索什。
本能？陆汀想，行吧，你非要这说服自己，也不是不可以。
就像你说，让你情绪产生变化，偏不肯提及“在乎”这个词。
他沉着股子气，托稳邓莫迟右手，点点抬起来，直到在无名指和中指间那个未愈伤口就在唇边。
紧接着他亲口。
唇上沾丝缕腥甜。
陆汀又本正经道：“而且这看，咱们智商差距好像比想大很多，要是天天跟不上你思路，那就更难把你追到手，怎办啊。”
说着，他又把邓莫迟双手捡起来，轻轻握住，面带愁苦地眨眨眼睛。
“……不是这个问题，”邓莫迟别过脸去，侧目看着墙壁，“主要想说是，在这种非正常状态下，身上也产生非正常因素。”
“没有不正常，你只是比别人都聪明，也更敏感。以后可不能骗说不疼。”
闻言邓莫迟沉默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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