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水浸过
衣裳十分不好清洗，为
节省空间，舱内又没有安装自动洗衣系统，陆汀费劲搓干净两人衣服之后，往往就不想再
件件地拿便携烘干板弄干。于是他选择把Elnath已经断电雷达天线立起来，在上面架起两条钢绳，再把衣物挨个挂上去。夏天早已经过去，连秋天都过去半，在海上度过时间从周、两周……直攒过个月。而这些日子里，,bao风雨只有几场，明亮晴天大把大把地撒下来，配合猎猎海风，陆汀晾衣效率总是很高。
衣角被高高吹起，影子相互连接，投在他脸上，也投上邓莫迟T恤，白色，或者黑，他已经习惯穿着它们陪陆汀坐在船顶，拿着自己草纸写写画画，再出些汗。又是件在特区十几年生活中从没经历过事。每当这时，陆汀就会感觉到种真实幸福。
他曾经有过这样幻想——在第四区某座机械残渣堆成山顶上，他坐着，跷起条腿架稳吉他，给邓莫迟弹唱某些歌。比如那首《Sittinghereinsilenceonmyown》，乐队叫绿洲，他时常觉得那片旁人口中废墟也
而日出看起来比它要远，要朦胧。每到中午时分，海水就被晒得很暖，陆汀喜欢从飞船侧翼滑下，痛快落入水中，个猛子扎进去，再哗声冒出脑袋。
浅亚麻色头发被打湿，贴在脸侧、额前，柔顺得像是雾化样，水珠挂上他皮肤，是碎钻样闪点。他每次都会把挡眼拨开，踩着水趴在船身边缘，扬起脸冲邓莫迟乐。
邓莫迟最开始会皱眉，后来就见怪不怪，若无其事地仰头望天，和几片稀薄云进行同频交流，只会在陆汀和他说话时垂下眼，偶尔配合地笑笑。再后来，陆汀拉他块下水，他居然也不抗拒。
“
以前没在海里游过泳！”陆汀在水里抱他，热乎乎地凑近他耳边。
“没学过游泳。”邓莫迟说。
陆汀大惊，个劲儿托着他腰，把他往飞船上推，邓莫迟却很淡定，推推他说：“但好像会。”
说罢，他从船翼游到船头，接着又游到船尾，标准自由式，给陆汀证明圈。
“这也是天赋吗……”陆汀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可能十岁前学过。”邓莫迟随便给个理由，脸无所谓，对于自己身体和头脑某些古怪之处，他已经过去深究其因阶段。
从此他经常陪陆汀下水，两人仅仅穿着内·裤和背心，仰躺在水面上，同看着空旷辽阔天空，想象有海鸟飞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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