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莫迟拎着方才块翻出大功率手电,正在门口等他。
“看到垃圾桶里好多药盒,都是种,”陆汀拿过手电,照亮前路,“你吃安眠药?”
“不想因为失眠浪费时间。”
“和睡时候你从来不失,”陆汀踮脚,撞撞
“堵住?”
“就、就是——”
“明白。”邓莫迟红耳尖,捂他嘴。
陆汀呜呜抗议几声,含混道:“那答应吗?”
“嗯。”这回倒是干脆。好玩似,邓莫迟还戳戳他腮边还在泛潮软·肉。
脸颊不撒手,“会很努力很努力,但如果只是嘴上说说,又觉得漫无目。”
“不会。”邓莫迟用只手抱他。
“这样吧,以后你要对评分,根据表现。”
“没必要。”
“老大,求你,就配合下!”
陆汀仿佛连发梢都在发烫,心说不能再这样下去,咬那掌心口,自觉翻身下桌,嘴上还不甘示弱,背过身道:“紧张什,又没让你现在就堵。”
邓莫迟则直挺挺地坐起来,确实也没有现在就堵意思,兀自在写字台下翻找,竟从稿纸堆里翻出件长袍,皮面毛里,厚实又暖和,“拿着。”他说。
陆汀转回身子,知半解地接过。
“不是要看辐射源吗,晚上看比较清楚。”邓莫迟又蹲回桌板下,单手翻得麻利,很快又拎出件质地类似袍子,不过是短款,“穿上就不会流鼻涕。”
陆汀颇有些过意不去,他帮伤员穿好外套,绑正夹板,就把人先请出去,他留在这屋子里还有两件事要干,是擦干净脸,二是擦干净腿。那条手帕投洗几遍,最后还是不能要,他就把它丢进废纸篓,揣着皮袍口袋钻出大门。
“……不要。”
“那就自己算,”陆汀照旧兴致勃勃,如数家珍语气让人觉得他像在掰着指头列举,尽管他两只手仍然黏在邓莫迟颊侧,“做让你不开心事就减分,比如像这样乱哭次就减五十分,但今天不能算数。然后做得好也得给加分,做饭如果好吃就加五分,变聪明加十分,让你笑次就加五十分。其他选项以后碰上再说。”
邓莫迟还是那样奇怪地看着他。
陆汀不管不顾,理直气壮道:“然后等你有点点喜欢时候定要让知道,会很开心,再等分足够高,百分你就要好好地抱,比现在用劲儿那种,两百分,就亲亲。等到千分……你要是再把弄得像现在这样,湿……”
“就得负责堵住。”这句陆汀说得几不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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