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觉得这根本无需解答,就像他无需通过某些具体参数去描述陆汀面颊皮肤触感
走出来前,他总是感觉很乱,走出来后,他也说不清这感觉有没有变得更好,但至少有变得不同。邓莫迟需要不同。不同会儿,他就又回去,因为事情很多,他还没有做完,也因为没有别处可去。
穿越那道薄膜那秒,总是他觉得自己最不像人类时候。
可他现在都听到,陆汀说他是人,和那些营养囊孕育出来走肉完全不同。陆汀还说他善良,和很多人建立联系,也能感同身受。
虽然邓莫迟觉得最后这个词只能用在个人身上。
又虽然,邓莫迟仍然无法确定,甚至每次出入那个工厂他都会怀疑——自己到底是什,恐怕是处于两者夹缝里怪物。都城还有很多和他样怪物。这世界上有更多。人性都谈不,又何谈为人权利,互相咬破喉管时候,他们又能感觉到对方恐惧和痛苦吗?但现在他被辩解、被相信,他是个活着人类,有个人相信也就够,因为多数时间面对多数面孔,邓莫迟更愿意做个机器,有关人类所有感觉,都是那个相信他人教给他。
识。”
“所以最后那两句是先知对说。”
“是。”
“先知到底是个什样人?是人吗?”
“很危险人,所以不想让你见。”邓莫迟说得坦荡。
那人已经坐上他大腿,依恋地搂着他,好像很想亲他。
“别郁闷,幸子自己不懂,就胡说八道,”陆汀这样说,“们飞高点去看看雪山吧,累就回家,给你做饭。”
邓莫迟却抬起手,像触摸风雪那样,摸摸他脸。
Howtobeahumanbeing。
第无数次,邓莫迟在心中重复地问自己。
LastShadow路攀升,紧挨道山脊,眼看着就要靠近雪山和矮松林分界线。随后它突破过去,带着两人脱离那泡影般薄膜世界。
“那就不见。”陆汀说。
邓莫迟仍然看着他,解释说:“有时候会出来待会儿。”
陆汀绕到驾驶座前,弯下腰去抱他,“这会让你感觉好点吗?”
邓莫迟没想到他会会这样问。仔细回想,刚刚过去那段日子,当他爬上高山,穿着厚重皮袍,伸手去摸外界风刃,感觉到种真实。又当他站在距离薄膜百米远雪坡——薄膜对他来说毫无阻挡作用,他就是唯个能自由出入人,或许因为他和那块地底绿石联系,或许因为他绿色眼睛,他身上异常总是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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